大家眼里,实在不值一提。
这白狐年龄不知道多少,可是见他说话文绉绉的,恐怕年份不太小。
“我也知道还不足够,但是,怎么才能够沉得住气呢?”张源很苦恼,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
可是笔端稚嫩,这弱点不是轻易能改的掉的。
“我听说,你老家是宜州?”白狐不答,反问。
“有何见教?”
“宜州有一家童文馆,供有翼之的真迹。
你可以去看。”
白狐细细道来。
原来,宜州既然是温严庭弟子的辖区,其实真迹相对容易找到,只不过轻易不给人看。
宜州最大的书肆,童文馆,据说供奉有各种名家真迹,只不过你想进去临摹,好办,交钱才行。
“这、这岂不是侮辱天下之文章?难道那陆大人就不管吗?”张源目瞪口呆。
读书人铮铮铁骨,上可以不拜父母官,下可以和老叟同乐,怎么可让墨香书卷,沾染铜臭?张源的思维,是典型古代读书人的思维,转不过弯来。
那只白狐,跳上一座大石头卧在那里,居高临下,尾巴扫了一扫,似乎拍打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一条路,去不去,在你。”
白狐说。
本来已经准备好长篇大论的张源,被狠狠磕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白狐就是这种超然物外的性格,倒是比红尘道的许多道长,更像是修仙者。
这么一折腾,张源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激动了。
“狐兄好心指路,张源心领了,对不住,对不住。”
张源说着站起来,连连作揖。
“嗯。”
白狐嗯呢一声,似乎对张源的认错态度很满意。
这个小插曲就此接过,没人再提。
有三天的时间,张源需要把一千五百字写完,这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就算有王聪免费提供的“元灵丹”,补充灵力,三天下来也是头晕眼花。
接过一袋子沉甸甸的纹银,张源还是心思活络起来。
他到底年轻,虽然觉得用铜钱买卖有儒文章雅士,但觉得自己去看看,也许未尝不可。
身为初学者,对于有许多名家真迹的童文馆,说没有向往,那是不可能的。
口袋里有了钱,胆气就壮实,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学问可不是光在家里闷头写字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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