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的。
夜越来越沉,越来越静,王府内无风,却没有几个能够安睡的人。
时近子时,沈文王府外突然喧哗声起,继而一阵仓促的敲门声后,整个王府似乎从沉睡中猛地醒来,渐渐便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沈文震本在边关驻守,此时突然接诏回京,不禁仓促赶路,风尘仆仆。
他约莫四十岁年景,身材魁梧健壮,眼神坚毅,嘴角留着漂亮的胡子,皮肤因常年风吹日晒而略显粗糙黝黑。
此时,他身着武威军主帅的战甲头盔,威风凌凌地跨着赤兔马,带领亲军侍从经过跋山涉水,方赶回令阳城中的沈文王府。
沈文震身后,一个同样身着武威军战甲头盔的年轻人,骑在的卢马上,身材挺拔,剑眉星目,疏阔俊朗。
“妾身见过王爷。”
花百英迎将上去,眼含笑意,微微一福。
沈文震虚扶她一把,淡淡地说道。
“王妃辛苦了。”
路金巧从花百英身后蹿出,眼神中满是妩媚娇俏,她调皮地向上一跳,娇滴滴地唤了声王爷,沈文震眼中笑意骤起,顺势将她抱起。
路金巧柔情似水地勾着沈文震的脖子,**地将头靠近他怀中,像温柔的小猫般在他怀中扭股糖似地蹭来蹭去。
花百英地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狠毒地望着路金巧,涂抹着蔻丹带着护甲套的双手紧紧攒着,护甲套上镶嵌的玛瑙石几乎崩裂。
“圣上已经下旨,将静和公主许配给阙儿,大婚之事,王妃多费心了。”
沈文震抱着妖媚的路金巧,任凭她双臂环绕在自己脖颈上,只略一转头,向着花百英说道。
花百英方才那狠狠的表情瞬间换成了柔和端庄的主母神态。
“王爷说的是,妾身自当尽力操办。”
沈文震抱着路金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留下花百英失神地呆立在原地。
那个同样披盔戴甲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向花百英行了个礼,唤了声母亲。
花百英缓过神来,眼神温柔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嘴角浮起欣慰的微笑。
她赶紧上前一步轻扶一把,轻柔地捋着年轻人头盔上垂下的流苏。
“我的阙儿回来了,我儿可是在边关受苦,消瘦了许多。”
“阙儿自在父王麾下,若不全心尽力怎能树立威信,日后如何才能统领武威军。”
“我儿志向宏远,日后必将接任乃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