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阙惊讶地看着父亲,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如此反应。
“孺子幼稚!死亦何难!你我出入沙场身经百战,何时看重过性命!汝将儿女情长当作理想,以为自己为之献身便是崇高的献礼,却不知如此一来,未亡之人却要为了这狂妄无知的虚荣付出怎样的代价!我沈文震大可不要你这个儿子,我沈文震也可以舍弃那些你嗤之以鼻的荣华富贵,只是如此一来,你口口声声要保护的珍珠也会失去自己的哥哥和恋人,你的母亲会失去她看得比生命更重的唯一的儿子,你以性命和荣誉发誓要与之共进退的武威军也会名声有损。
你只图自己痛快,却是自私地把烂摊子全部丢给别人。
你以为自己会是个英雄,其实你连男人都不算!”沈文阙低下头,不再言语,也不再反抗。
“走,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亲卫们放开了沈文阙。
沈文震冷哼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扔到沈文阙面前。
“让他按照自己意愿,完成他那英雄的壮举。”
沈文震带着亲卫离开禁闭室,回正华居的路上,碰见了静和公主。
只见公主一身合体端庄的浅妃色宫装打扮,简单挽了个朝云近香髻,灵动又素雅。
沈文震立即正身站立,向公主行了个礼。
静和公主见是沈文震,向着他福了福,口中唤了声父亲。
沈文震双膝跪下,连声道。
“老臣不敢,公主在上,老臣不敢受此大礼!”静和公主赶忙扶起沈文震。
“父亲何须如此。
静和今日本是打算拜访父亲母亲,在外人面前,静和与父亲母亲乃君臣之分,但在家里,父亲母亲却是静和的长辈。
父亲切莫再与静和如此生分。”
沈文震见静和公主如此谦让,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知道,沈文阙在洞房花烛夜抛下公主与珍珠私会,公主却是毫无怨言,反而比寻常人家的女子更加贤良温淑,这等气度和心性,实在难得。
作为沈文阙的父亲,沈文震感到有愧于静和公主。
“公主,阙儿他...”
“父亲无须多言,静和今晨听玲珑妹妹说夫君近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旁人不得打扰。
静和只愿夫君早日康复,再无他求。
静和作为妻子,应该安心地等待夫君。”
沈文阙退后一步,双膝跪下向静和公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