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巧心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眼前的情形。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位“老者”。
不仅如此,巧心这才发现,徐沅顷的右脚有点跛。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徐沅顷擦了擦脸上的泪,问。
“我叫素心。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你们还是叫我巧心吧。”巧心回答。
“素心,是素心。”徐沅顷说完,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对于这种父女相认的情形,巧心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她还什么都没说。
“有人说,徐沅顷是我父亲。我来这里,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小时候,我母亲就说我父亲已经过世。”巧心想尽快把事情弄清楚,她并不想在这里看一个大男人哭。
中年妇人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素心,不,巧心,坐下,我替他跟你说吧。”
巧心坐下,硬着头皮问了句:“敢问如何称呼?”
“我叫林月,叫我月姨就行。”林月笑着说。
巧心看得出,这林月一言一行,皆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人骨子里的东西,不是粗布衣衫能掩盖住的。
“父女相认之事,空口无凭。”林月转头看向徐沅顷。
徐沅顷知道她的意思,便从腰间拿出一个手帕,小心翼翼的递给她。
林月接过手帕,放在巧心面前。
巧心心中一惊,赶紧拿起手帕。虽然这个手帕已洗的发白,也有些经破损了。但是,她一眼就认出了母亲夏珏的绣工。
上面鸳鸯戏水的图案,是夏珏经常绣的。而这针脚的绣法,也是她特有的。
巧心的手微微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几年,她以为她已经忘了怎么哭。
此时此刻,看到母亲绣的手帕,她心中的难过涌了上来。
其他不用多说,这条手帕足以让巧心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因为她年幼时曾问过母亲,为什么这么喜欢绣鸳鸯戏水。
母亲说,那是绣给父亲的。
林月看了一眼徐沅顷,说:“今天把铺子关了吧。巧心看起来很累,我去烧点热水,给她驱驱寒。你们父女俩好好说说话。”
林月借故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徐沅顷和巧心。
二人都没有说话。巧心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努力让自己忍住不哭。
其实,从离开京城到刚刚站在张记铁铺外面,巧心幻想过无数可能出现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