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接着,她使劲儿笑了两声,说:“你真会开玩笑。我不过就是富农家的女儿。不然,怎么会嫁给一个铁匠!”
巧心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刚才说的不准确。你应该是哪位大人的千金。我想,应该是那位大人获罪,你被牵连,成了官奴,逃了出来。对吗?我见过那些大官的千金小姐,那些大家闺秀。她们那种模样,可不是认识几个字就能装出来的。”
林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应该继续否认,还是直接跪下来求她不要说出去?
巧心却伸出手,拉了一下林月的手又接着放开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就当是我谢他给我这点血脉。”
说完,巧心转过身往火炕那边走,边走边说:“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林月感激的看着巧心,急忙说道:“那你歇着,我走了。”
林月走了出去,从外面轻轻关上了门。
巧心坐在火炕上,看着壶嘴处冒出来的热气,心里觉得空荡荡的。
她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一个老者。而且那年同母亲分开之后,受不了打击,鬓边的头发就白了。再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情。
来到北境之后,因为受不了这里寒冷的天气,慢慢就变得更加老相。
徐沅顷,本是生在江南温婉之地的。如今,却变成这幅模样。
徐沅顷同她讲的那些,让巧心觉得后脊发凉。她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于是赶紧躺了下来。
这一夜,格外难捱。巧心盖着松软的被子,躺在暖烘烘的火炕上,翻来覆去。
翌日。
林月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声,也没有动静。
徐沅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是不是还没睡醒?”
“时辰也不早了。再不起来吃饭,就得吃晌午饭了。”说完,林月又敲了敲门。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林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空无一人。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桌子上有封信。
“我走了,各不相欠。以后,不必再见面了。珍重。”
徐沅顷大惊,急忙追出去。
此时,巧心已经走出了城门。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城门上,阳城二字。
昨晚,巧心无法入睡,便索性坐了起来。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徐沅顷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确实想让巧心留下,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