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大锦可住得惯?”朝堂上新皇看着北雁太子皮笑肉不笑。
“唔,还行。”北雁太子点点头,一脸勉强神色,“临出行前父王特别嘱咐让本宫担任交流大使,即使再怎么住不惯,本宫也必须要克服啊…”
新皇袖子下双手早握成拳,什么交流大使?这人根本是藉着北雁大军胁迫他想多凹几座城,五皇子很早以前就已经和北雁互相串通,直到被贬为庶人才彻底投靠北雁,以边关五座城池为代价交换北雁出兵帮他夺皇位,虽成功踢下三皇子那头熊,却引来北雁这头狼,还是匹狡猾无比、嚣张残虐的狼!这啥劳子太子会待在大锦不回去,肯定不是因为啥交流大使之类的破理由,绝对是想多凹点城池或是好处。
可眼下北雁大军还待在帝京里不走,他也不敢怠慢这位北雁太子爷。
“那,如果太子殿下有什么需要,务必和朕说一声。”
北雁太子抬起眼看他,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当做回答,丝毫不掩饰眼底的不屑。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新皇既登基,原本拥护旧主的官员就开始倒霉,一个一个被人巧立名目拔的一干二净,空出许多职位出来,新皇一一安插进自己的人,当初凡是投靠五皇子的人开始享受高官厚爵,其一便是余家长子余典庆。
作为第一个开城门迎接叛军的人,余典庆被很多清流人士唾弃,然而这些并不影响他加官晋爵,从原本八品小到不行的地方主簿一跃成为三品户部尚书,那些原本看不起他的人都得点头称他一声尚书老爷,新皇赐宅又赐金银,他挺起心口回余家大宅去接母亲。
“儿啊!我的儿啊!”望着身着朝服的长子,余老夫人老泪纵衡。
盼了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努力,她终于盼到大儿子功成名就来接她去享幅了。
这半年来余老夫人过得不好,她并不善持家又爱掌权,余典墨留下的钱虽然不少,但这人挖一点、那人凹一些,再加上她自己大手大脚的花钱,那些钱很快就花完了,家里经营的布店米店帐房没有余典墨授权,都推说生意不好也不肯多拿钱给她,余老夫人气的要死也去京兆尹处告过次子几次,但是先前打开明明没半毛钱的库房,在京兆尹来时却堆了满满的金银,京兆尹离去后就莫名全部不见,她想再请京兆尹,可人家已经不再受理她的案件,她想以不孝罪名除次子出族谱,族长却劝她再多想想也不愿受理。
余老夫人气得摔碗砸杯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完全不知道这是谁搞出来的,被逼过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