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言薄重新开启调查,这本来就不是个讲人权的时代,他用刑倒也用的心安理得。相府诸下人都已经被刑过几轮早已体无完肤,大管家由于配合调查,反倒是这些人中受伤最轻的,身上不过几条鞭伤,但是喊疼唉得最大声。
另外几个已经被刑到缺胳膊少腿的反而很少出声,看样子不是早叫到没力气就是真的忠心。他也不啰嗦,剃掉职务太低的长工、粗使洒扫丫环,就留下相爷大人的贴身侍女小斯以及这个大管家。
把那几张口供扔到大管家脚边,为使犯人受苦,黑牢中向来是夏天关窗冬天开窗,此时大开的窗户吹进呼呼寒风,摇曳火光照在法言薄白皙的脸上竟显出几许森然,此时那张令帝京闺秀痴迷的笑脸看在管家眼里,却觉得无比森然。
就算身在牢狱中他也有自己的人脉,怎会不知此时座上者就是有玉面罗剎之称的墨王。
“大人,这是小人的口供书,请问…有什么问题吗?”管家颤抖着捡起口供。
“问题大着。”他说,“这里面所有的事情看似完整实则模糊,还有很多根本是胡乱攀附,明大人才多大年纪,你竟说他参与当年前宰相一案,宰相案出的时候他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干嘛?还有,兵部的林大人,你说他有参与毒杀元后,林大人是海南人士,元后都死了快十年才从海南回帝京谋官,你说他没事毒杀元后作甚?大管家,胡乱攀咬也该有个限度!”
“大人,大人啊…”大管家磕起头,“我哪里敢乱攀?这口供书上句句属实啊…”
“不老实说,我让他们把这里的刑罚都在你身上试过一轮,到时候缺甚少甚,可别怪本王没提醒过你。”
“不…不是…小人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大总管趴在地上,把那些口供从头到尾再背了一次,言词颠颠倒倒,看上去是挺真诚,或许唬唬普通人还可以,他可是明君殿前侍卫,想他在明界都看明君审过多少次案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是在背稿。恐怕宰相早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抓,提前写了稿子让这些下人熟背。
根本就是在拖他时间,法言薄有些厌烦,以为拖久了就会有转机吗?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吋,想要人说实话嘛其实还原现场就成,可这里不是明界也没有孽镜,但人嘛…总有几个最在意的人事物不是?
他拍拍手,手下从外面带了两个小男孩进来,两个小孩不过六七岁年纪粉雕玉琢,长得非常可爱,大管家在看到这两个小男孩时眼神顺变。
“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