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然记得，就是当日和问道然一起的那个圣玄宗的金甲之人。
“他呀，是帝阳境的强者，还在老朽之上。”问道然说。
龙文牧回想起面对那人时感受到的威压，那种压迫，实在难以忘掉。
“你等应该也听过圣盟是由圣人率领，圣盟的圣人有三位，这三位，便是圆满境的修为。”
龙文牧没有见过圆满境之人，也不知圆满境究竟有多强。但想必那是所有人族的最顶点了。
问道然说完这些，端杯喝了口茶，润了一下嗓子。
“修道的前提，是须得达到修妖的顶点方可进行。若违背这个常识，便难以成功。”
这话出口，惹得龙文牧浑身一震。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想要修道，非得达到修妖的顶峰之后才能开始？就是说要到上品天妖师境界了才能开始？
回想起当日星海和星羽对自己的警告。
那自己如今这又算是……
问道然斜了他一眼，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当然了，我说的这是常识。但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想要反其道而行。尚未达到修妖之巅，便尝试修道之事。”
“那，怎么样？”龙文牧紧张的坐立难安。
问道然摸摸胡子，意味深长的说：“未达到上品天妖师便同源炼化，这乃是大忌，自古以来，如此做的基本上都在修炼出道力前身陨道消了。”
“基本上？”
“当然了，凡事总有例外，虽然此路凶险，让无数人折戟沉沙，但据老朽所知，却有一人是个例外。”
“谁？”龙文牧振奋的追问。
“听说，是个年纪二十上下的少年，此人大妖师修为，却敢不要命的同源炼化荒妖源石。本该身死，却侥幸活了下来，而且还修炼出了道力。这是老朽仅知的奇迹了。”问道然笑眯眯的盯着龙文牧的双眼。
龙文牧愣了两息，然后恍然，问道然说的这唯一的例外，分明就是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