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灰暗,空中不时飘落零星的雪花,坠入潮湿的街道消融不见。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人们不约而同地压低御寒的帽子,拢紧大衣,行色匆匆。整座城市处处透着黑色的冷肃气息,笼罩在一片寒潮之中。
在城市一处偏远的角落,一座破败的天主教建筑孤零零地矗立着。这是一幢闹鬼的凶宅,无人敢接近。
虽然存在的时间久远,有关于它的历史却无从考证,地处偏僻又年代久远,渐渐的人们也遗忘了它的存在。自然也没有谁知道这幢荒废的建筑下竟拥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墓穴。
阴暗潮湿的墓穴老鼠横生,吱吱乱叫着打破阴沉的气氛。
突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墓穴甬道间回荡。一双大脚经过,踩散了一群啃食尸体的老鼠。
一个佝偻的身影身着褴褛,快速穿过一条条连通的甬道,甬道两旁凹进去的墙里,零星摆着几具不知年份就存在于墓穴的木乃伊。
七拐八弯间,佝偻的身影就来到了一个铁门前,推开,眼中的光景就与铁门之外的阴暗潮湿大相径庭。
宽敞的墓厅俨然和正常的皇宫大殿没什么区别,几个同样佝偻的身影围坐在一起,皆身披宽大的袍子看不清面目,正低声交谈着。
穿过墓厅,身影敲响了一扇矮小的木门。
“请进!”
应声推门而入,身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恭敬地放在书桌上,便合上门退了出去。
矮小的书桌前,一个同样身着宽大黑袍的身影,从袍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取信。那只手俨然不像一个人类的手,臃肿短小,布满了灰色的肉瘤。
借着房内微弱的烛光,黑袍下的那张脸隐约显露了出来:一颗颗灰色的肉瘤爬满了他的脸,吊坠在脸上,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
硕大的鼻子上,隐约可见一堆肉瘤中两道十分犀利的眼光,嘴因为脸颊上的肉瘤往下垂着,若不仔细看压根分不清五官来。
这是一张极具丑陋的脸,或者说是一张可怖的脸,完全没了人样。他的整个身躯严重佝偻着,显得矮小。
桌上那封信,仔细打量便能看出它是从夜堡送出去的那一封,在历时了两个月的漫长时日,这封珏写的信漂洋过海地来到了西欧的英国地界上,辗转送到了这个叫贝里的小城市。
卡诺•诺菲勒拆开了信封,取出信纸。
那个老熟人的字迹跃然纸上,想想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百年前对抗叛乱血族的战争中,虽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