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旋即,留给珏一个高傲的背影。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珏最后无可奈何地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一旁杂物间,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来,正是假借方便,实则溜出来的韩清洛。
她呆呆地望着马车远去,在自己眼眸中渐渐变为一个小黑点消失。
虽然好几次想冲出去,和珏重逢,可是纠结的心和众多顾虑,最后都让她没有勇气站出来一步。
“再见了,珏先生!”
直至马车在视线中消失,韩清洛才站出来,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叹息……
“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教堂门口,韩清洛刚推开门,便撞见正准备出来的奥托斯和列昂。
“谈完了?”
韩清洛尴尬一笑,转移话题道。
“嗯……”奥托斯斜眼瞥了她一眼,兀自往外走去,“走吧!”
“好!”
应了声,韩清洛迈步跟上两人,坐上了回府邸的马车。
摇晃的马车厢内,一片肃然,除却车轮“咯吱”的声响,静得让人感到压迫。
奥托斯自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列昂则如一尊雕塑般,目不斜视,端坐着一动不动。
只余下一个韩清洛如坐针毡,飘忽的眼神无处安放,不时微动的唇瓣,终是把每次想说的又咽回肚子中。
良久,阖眼休息的奥托斯慢悠悠地开了口:“有什么话,你想问便问吧,你在那纠结得我难受!”
“刚才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你有向他提到我吗?”
得到特赦,韩清洛立时吐露真实想法。
奥托斯缓缓睁开了眼,半垂着,试探性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看来,你和那位珏先生认识?”
垂下眼睫,韩清洛没有说话,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为什么不敢见他呢?”
奥托斯继续淡淡地发问。
“这个问题很复杂,不过大部分问题在于我。”
“有自省的认识,不错。”
奥托斯挑起眉梢,没有做出任何对错评判,反而夸赞起韩清洛的品性,很显然,他对于谈话不太感兴趣。
韩清洛自然不会自讨无趣,主动噤声,终止了这没有意义的对话。
车厢内,再度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三个月后,我们要向苏格兰进发,你要准备好。”
阖眼了半晌的奥托斯,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