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揭下另一坛酒的封口,放在小木面前。
叶雨道:“老哥,你不高兴了?”
将军道答非所问,挥了挥手,道:“喝酒。”
小木终于开口了,道:“是不是喝完这坛酒,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将军冷哼一声,轻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里再无往日的尊敬,不愿和她说一个字。
他有种感觉,颜先生不仅夺走了自己的一个朋友,也打乱了他的屠龙计划。
小木推开叶雨向酒坛伸来的手,又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能喝酒。”
她也不会喝酒,可现在,她愿意为这个叫做叶雨的男人去做一切事,喝酒又算什么。
她把这坛酒喝完,感觉到胸口闷的就快爆炸了一样,她发誓,走出这个门以后,从此再也不喝一滴酒。
她怕将军还给逼酒,怕自己在这里倒下去,所以她拉起叶雨的手就要走。
她滚烫的手仿佛有一种力量,轻而易举就把叶雨这个大男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他们没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不是将军喊住他们,而是小木忽然倒了下去。
她醉了,她只是个女人,一个一生都没喝过酒的女人。
叶雨扶住她,心里的滋味很复杂,他转过头看向将军。
他不怪将军,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心里反而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尽的愧疚。他知道小木已经改变了自己,就像十年前改变自己那样。他的心里再一次放下仇恨,比十年前更加彻底。
将军看着叶雨,冷冷说道:“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决定在重阳节前离开了?”
叶雨说不出口,他避开将军炯炯有神的怒视,缓缓点了点头。
然后,他弯腰抱起小木,迈着步子走出了将军府。
小木在叶雨的怀里,整个人都散发着酒气,像从酒缸里刚捞出来一样,她闭着眼睛痴痴问道:“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刀吗?”
叶雨道:“可以。”
白净,柔软,小木那双如刚刚熟透的春笋一般的手,抚摸在冰冷又坚硬的刀鞘上,这时她却笑了,痴痴的笑。
叶雨道:“笑什么?”
小木痴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时又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
叶雨也是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自己哪里变了,除了死在这刀下的冤魂和自己的手以外,从来没人触碰过这把刀,就连十年前的小木也没碰过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