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让旁边的服务员都看得有些咂舌,以为哪里来的饿死鬼托生。
吃完饭,我们三个直接就去了长途客运站。
鸡血石的产地虽然是在赤峰,却是下辖的偏远县城——巴林右旗,距离市区约200公里。我们三个人直接坐车到了巴林右旗旗政府的所在地大板,而坛子老家的亲戚也正等在那里准备迎接我们。
接我们的人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论辈分要管坛子叫声叔叔。看来坛子他爷爷这一脉在老家是末枝,所以辈分不算低。两人一个叫周礼南一个叫周礼强,一见面就分外热情,帮我们拎兜递水。二人操着一口浓重的赤峰音,给人一种十分“土”的感觉。坛子告诉我们说,这里人说话还是以普通话为基础,只是在一些语句上多了一些口音而已,用词也与东北地区很像。
我们三个跟着周氏兄弟一起上了农用三轮车,向着他们的村子熊首村进发。从大板镇里再到熊首村还有三十里地的路程。虽说现在路要好走一些,但还是有十多里地是坑坑洼洼的山路。我们坐在三轮车后箱里,两侧都是翠绿的大山,虽然有些颠簸,但感觉还是很惬意的。
“咋了,今儿咋看你有点毛愣怔光地呢?”我们坐在车后箱,听驾驶舱内那哥俩聊起天来。
“毛愣怔光?”我有些没有听懂。
坛子解释:“就是咱们说的呃......魂不守舍、愣头愣脑的意思。”
周礼强叹气说:“夜来个后晌,往们都快眯瞪着了,手机疑闷儿叫晃,真膈应人,没治,只好起来接,是前村儿的老陈家大小子,非吆喝喝酒切。我寻思睡得五迷三道的还瞎霍腾啥,就不乐意去。那小子恼不哧的说别搁那整事儿了,涨包啥?麻溜儿来。我咋说也不中,也怪我架不住蹿蹬,穿上褂子悄鸟儿下了炕。等赶那儿,老陈家二小子哼是喝冒了,裂着嘴这通子吐,勃楞盖儿也卡秃噜皮了。他看我来了说,这瞧黑的来嘎哈呀,我说你哥叫我来掫一棒子。他哄我说,可治不喝了,内帮家伙忒能造了,二米添汤的,你进去也得找崴。我不信,那家伙激了,说我哨你嘎哈呀。我不稀得扯扯他,抢默声说了句瘪犊子,就你那熊色(shai三声),吭哧瘪肚也喝不过我,我怎么也逮去照量照量啊,随赶就进去了。结果就喝这瘪样儿。”
周礼南说:“我说呢,今天早上寻思来接坛叔顺捎淘澄个马勺,再上街里找林大夫扎古扎古我这肩膀轴子。打老陈家过,正看见他家二小子遥哪儿卖派你呢,说你量儿不行,我想上去给他开瓢赖,往们家咋可能有量儿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