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晌,汪冲眉头一皱。
和所有读书人一样,陈七郎的书房里,也有一座供台,供奉着‘儒家亚圣’。
在过去时间里,陈七郎每隔一段时间吟完诗词,就会躺在‘亚圣’供台下,像是放松似的,闭目凝神。时不时脸上会有微笑,仿佛聆听到‘亚圣’的指点。
这个现象并不出奇,世间大多数读书人都是这副德性。
“你这也太频繁了吧......”
“而且你这卧姿、躺式,不像是在回味诗词,而是满满的gay里gay气......我要是亚圣,非打死你不可......”
汪冲就好像盲生发现了华点,心里一阵吐槽。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汪冲立即中断画卷世界意识,返回现实。
“......后来我被家姊们救醒,许多记忆已经模糊,确实想不起那行凶者究竟是何样貌......”
陈七郎还在回答周通的提问,脸色略白,很是可怜。
“带我到你书房里看看吧,走!”汪冲看着陈七郎,站起身做个请的姿势。
陈七郎很明显的一愣,脸色更见苍白,垂首道:
“老先生,小生书房内颇为凌乱,有辱斯文,还是算了吧。”
周通和公孙智也是不明所以,诧异地瞧着汪冲。
“无妨,我只是瞧一眼而已,无伤大雅,呵呵。”汪冲笑呵呵迈步,不等陈七郎回复,径直向书房走去。
陈七郎慌忙跟上。
周通和公孙智对视一眼,皆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也是快步跟上。
进入书房后,汪冲直接到‘儒家亚圣’供台边上一炷香,然后脸色淡然的仔细打量。
眼前所见毫无破绽,但是汪冲闻到淡淡的腥气。
供台的香炉里插满残香,香灰堆积,檀香味深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闻到腥气,足以证明原本的腥气也是极浓。
汪冲瞧着供台后的墙壁,转头问:“这书房后连接的是房屋还是外界?”
陈七郎垂首:“是小生家中的一间柴房。”
汪冲点点头,瞧向周通,给个眼色:“把这供台挪开。”
陈七郎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张开手臂挡在供台前,苍白的脸上满是怒意:
“老先生,此乃亚圣供奉!岂能搬运?小生承担不起大不敬的罪责!”
周通是个武夫,哪还管什么亚圣,什么大不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