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媚来到莳芳馆,便立下规矩。每隔半月,莳芳馆会高挂诗牌题目。若有人能够赋诗切合题目,得到顾媚姑娘认同,便能成为入榻之宾。
三年来,不知有多少文人骚客想要拔得头筹,一诗扬名,但结局并不怎么美好。
你若写得差或平庸,顾媚一纸点评抛出来,全嘉州城当天就能得知。立即就能令你名声扫地,抬不起头,臭大街......
吃不了鱼还惹一身腥,大多文人骚客就不敢轻易摘诗牌。即使有胆又有才情的读书人,也要斟酌再斟酌,才敢来莳芳馆赋诗。
汪冲在了解到顾媚的这种做法之后,也是佩服。
因为古代的环境,要想扬名,并不容易。顾媚借赋诗这一妙手,既抬高了自己,又抬高了莳芳馆的档次。
而且与读书人联系在一起,无论在朝在野,顾媚的名声都会水涨船高。
那个老者说完之后,见许三和几个护馆武仆面面相觑,并没有阻拦,立即又是招手道:
“愣什么?取纸笔来,老夫要赋诗一首。”
许三咬咬牙,只能回首吩咐。
片刻,已经有个小丫鬟端着纸笔出来,皱眉打量老者。
“老先生,你若写不出来,可是要吃板子的......”小丫鬟细声细气地提醒道。
“老夫的诗才,岂是浪得虚名?磨墨!”
老者一掀袖子,提笔在手,凝视着小丫鬟端着的白纸,琢磨着白纸旁边的诗牌。
诗牌上写着:“五律、江中雪景”。
许三和几个护馆武仆,虎视眈眈地盯着老者。汪冲等人也是好奇,纷纷围拢上来。
老者凝眉抬腕,咬着笔尖,虽然瘦弱老朽,但如此认真态度,油然而生一股自信腹有诗书的文人气质。
就在众人摒息凝神,关注老者如何下笔的时侯。
老者咬了咬笔尖,突然抬头问:
“如今只是深秋,为何要写雪景?这不是为难老夫?”
小丫鬟一口气差点窒住,过了半晌才说道:“这是馆主题写的诗牌,只因即将秋去寒来,有感而发......”
“哦......”
老者点点头,再次抬腕提笔,沉默半晌,又问:“一定要写江水么?老夫对江水可不怎么熟悉......”
围观众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火,其中一个护馆武仆破口大骂:
“老东西,你到底会不会写诗?今日若是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