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好主意。”
“我没躲起来,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
“阿兰本来是不该死的。”月光咬着牙说。
“死的不该是他。”兰爷爷的哥哥同意道,月光脸上隐隐闪过一丝阴影。
“阿兰死于非命,你得做些什么。”
“多年来,兰楚瓦日日夜夜都在祈求救赎。”兰耀申说,“谷城管这叫‘罪祷’,他不信神,但他求遍了所有的神,希望从深重的负罪感中解脱。”
“我们谁又不是呢。”月光轻叹道。
“我爷爷没有罪。”雅各布咬牙道,“你,你凭什么这样说?”
兰耀申看着他:“你的养祖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所知道的只是他退休后的勤恳,焉知他年轻时的搏杀?兰楚瓦的功罪只有历史有权评判,但他所做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为了他自己。孩子,说他有罪,是希望人们能明白一直以来他替他们承担的重量。”
雅各布发觉他不喜欢兰爷爷这个哥哥。他戴着伪善的面具,他想道。
“别当真,雅各。”月光大人说,“这个人看问题的角度比较奇怪。”
兰耀申笑笑,那是个对多年老友的笑,雅各布看不懂这个笑容背后的岁月和故事,只觉得陌生而遥远。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人在撒谎,他和兰爷爷一定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对视的时候,兰耀申面无表情,蓝眼睛里带着防备和漠然。有种无端的怒气在雅各布心里的什么地方酝酿。
茶茶也对这个人充满戒心。人群散去之后,她找到雅各布。
“兰爷爷那个哥哥有问题。”她开门见山。
“你也觉得?”
“据说他是从南方的山里赶过来的……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可是他好像和你爷爷挺熟的啊。”雅各布说。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好欺骗别人。”茶茶斩钉截铁地说,仿佛就此下了定义。“你平时叫他什么?”
“我吗?我没见过他。”
茶茶看上去更加疑虑重重了。“真奇怪,也不知是谁邀请他来的……你看他的脸多假啊。”
雅各布回想着兰耀申面无表情的样子,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不去问问月光大人吗?”
“他老了,兄弟。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爱交朋友,对人的判断总有失准的时候——不如说经常失准。总之我已经让人跟踪他了,克雷·安,你见过的,那个小个子,他盯上的人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