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拖进麻烦的处境了,茶茶。”
“什么意思?”茶茶敏感地问。
“我说你不该命令安去打探人家。”
“你在埋怨我吗?”茶茶忽然严肃地指着他。“嘿,他最后的几天里为了你一天三时区地守在酒店,现在已经死了,因你而死,不是因我而死。你却认为他的死全都怪我吗?”
雅各布挑起眉毛。
“算了,因谁而死都无所谓啦。”茶茶亏心地摆摆手,“对不起,我心情有点儿糟糕。”
雅各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茶茶从没对谁说过“对不起”,至少他没听见过。
这时车子停进了茶茶的家。茶茶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客厅走去,却在拱形门前停了下来。
“也许你在这儿并不安全,雅各。对你对我都是一样。”
二时区的早晨,雅各布坐在露台边上想着克雷·安和死亡。恒温区天幕之外的远处刮着紫色的电磁风暴,街头的全息电视滚动播放着城际巴士延迟运行的要闻。糟糕的天气反而让他愈加平静,也许他真的要为克雷·安的死负责。有时候没有动机并非可以推卸的借口。
雅各布学着像成年人一样思考问题,这才意识到茶茶刚下了逐客令。他忽然觉得茶茶·卢克这人没什么意思,于是决定离开这里。然而当他换好衣服,却发现自己打不开门。
“你不被准许通过。”机器管家说道。
“什么意思?”雅各布喊,“我是雅各布·兰!”
“我知道。”机器管家说,“雅各布·兰不被准许通过。”
“你不让我出去?”雅各布火气上来了,他抓起茶茶客厅里的一个石杯:“你不怕我砸了你?”
“你不被准许通过。”管家重复道。
雅各布忿忿不平地一屁股坐在客厅里风格略显狂野的沙发上。茶茶总是这么专横,真该有人给她点颜色看看。
茶茶从公司回来的时候,雅各布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有那么一会儿,他能感觉到茶茶就站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敲了敲门。
“雅各。”茶茶叫道,“想聊聊吗?”
“不想。”
门自动开了。茶茶捧着一只纸袋站在门口。
“这是菠萝馅饼。”她说,“我想吃这个好久了,一直没能腾出空来——他们只在三时区卖。”
雅各布没接茬。他飞快地站起身准备出去。
“嘿。”茶茶挡住他的去路,“你得学着接受,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