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慕便骑马飞奔,朝着城楼方向疾驰而去,挥着手中那柄寒冷彻心的苗刃指挥着:“冬青苗寨、德令苗寨、黄杨苗寨,攻城……”
一声令下,滇云城瞬间笼罩上一层杀气,城下正在朝着城中射箭的还楼军阵中,四千多人冒着箭雨,踩着腐烂的尸体,抬着攻城云梯,单臂护在头顶,手臂上绑着的藤编圆盾上插满了箭矢。
“还楼人开始攻城了!石头,击鼓传令,南城门准备御敌,轰天雷准备!”南武目光凛冽,低吼一声,手中银枪一划。
石头丢下手中的弓,飞快的跑到城楼前竖起的一面战鼓边,从鼓架上抓起两支沉甸甸的鼓锤,三重一轻的敲击起来,沉闷而冗长的鼓声在一片厮杀声中充斥着整座南城门。
城楼上的暗井下一箱箱沉甸甸地轰天雷被士兵用绳索吊了上来,士兵拔出腰间的缳首刀撬开木箱,一个个十几斤重的铁葫芦,有秩序的传递到城墙垛口边举着火把的士兵手中,士兵毫不犹豫的用火把点燃轰天雷上的引线,朝着城墙下边扔。
“轰”的一连串爆炸从城下传来,搬运攻城器械的还楼兵被炸的尸骨横飞,有些还楼兵被飞射的弹片削掉半个头颅,脑汁混杂着殷红的血浆溅起数米高,被炸残的胳膊粘着皮肉,垂挂在身上,白骨森森暴露在外。
城墙下如同一个修罗场,还楼兵的惨嚎声震彻整座山谷,鲜血汇流成小河,如同无数血色藤蔓,爬满了脚下这片土地。爆炸的轰天雷,将城墙下的尸山血海又重新犁了一遍。
还楼人仿佛不知疼痛,那些被炸的肢体横飞,肠子漏了一地的还楼兵,如同汹涌的波涛,朝着城墙下涌来。
“叮叮”的铜铃声从暗井下方传来,在上面负责输送轰天雷的一个戴着铁臂章的军士猛然震惊了一下,脸色煞白,脱口低呼出声:“轰天雷用尽!”
那个军士拔腿跑到南武身边,双手重重抱拳,大喊:“兵长,轰天雷已经用尽!”
“什么!”正在城墙边观察战事的南武也是一惊。
“前夜敌袭,用去八箱,已经只剩十五箱了……”那个负责军需的军士低下头,吞吞吐吐说着。
“快去准备滚木,流石!快去!”一瞬间,南武脸上的青筋暴起,怒喝一声——看来,今日就要弹尽粮绝于此了。
“城、城中哪、哪里还、还有木头和、和石……”
是呀,距离他们孤守滇云城,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一路艰难守城,未见来援的军需辎重,就连帝家派来的援军也迟迟未到。为了守住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