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脾气很好，林棠棠那张卷子虽然没做好，但是他却一点脾气没发，反而很有耐心地询问林棠棠上课能不能跟上。
林棠棠点点头说可以。
数学老师又将那张卷子拿出来，问她还有没有不懂的地方，恰好林棠棠有道题没听懂，便说了出来。数学老师耐着性子，又给林棠棠单独讲解了一遍。
此时，林棠棠听到，身后的那个少年，正在和老师讨论一道数学题目。而且，就林棠棠无意中听到的几句话来看，还是人家老师在请教他的做法。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学霸。
然而林棠棠，与那少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却和她做着完全相反的举动。
上课铃声响起，林棠棠这边，数学老师也教得差不多了，林棠棠拿着数学老师单独给她布置的数学卷子，走出了办公室。没走两步，林棠棠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那张卷子忘了拿，于是又折了回去。
只是，她刚开门，门内就走过来一个人，两个人不巧撞上了。林棠棠手中的卷子掉在了地上，少年手里的一摞卷子，也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
“对不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向对方道了歉，随后都蹲下来收拾地上的卷子。
少年的手指修长白净，骨节处泛着青白，好看得有些过分，林棠棠一边收着卷子，一边不由得感慨应该拍下来给安雯那个手控看看的。
收好了卷子，两个人都站了起来。
林棠棠矮了对方半个头，仰着脸冲他点了点头。
那少年脊梁挺得笔直，像青松一般。他整张脸都没什么表情，却又不像卫君衍那般透着冷漠，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温润而淡淡的，让人不由得想起了一个词语，光风霁月。
林棠棠转身走了，少年跟在她的身后。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少年往上走了，林棠棠则回到了一班。
林棠棠回到教室的时候，卫君衍已经没再趴着了，他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灵活地转着手中的笔。林棠棠一进教室，他就抬头看了过来，准确得分秒不差。
林棠棠看了他一眼，随后闷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了。
卫君衍比起刚刚，精神气儿好了许多，但整个人还是透着一股子颓疲感。人一没精神的时候，就连头发都是耷拉着的感觉。
“哇，棠棠，你怎么拿了这么多卷子回来啊？”
施冉冉见林棠棠回来了，而且放了至少四五张卷子在课桌上，有点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