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叫声。她吓得不轻,连忙逃难一般跑回。沈牧迟见她窘态,笑问:“一大早不睡觉跑出来做甚?”
时间紧迫她决定不计较魏苇在沈牧迟不知情之下就将她拒绝这等小事,开门见山道,“我想养育渊儿,特地来求殿下帮忙。”
话犹未完,一件暗紫色斗篷当头罩来将冷得瑟瑟发抖的她裹得严严实实,斗篷内尚存他的体温,此番秦王正埋头仔细为她系好领口处的绦绳,“教养幼童并非易事,你可曾思虑周全?”嗓音有一丝沙哑,却极温和。
“我想得很明白,况且这次并非两手空空来找你帮忙。”采苓说着从腰间拿出账本,“此乃儒樾斋的账本,应当对殿下有用。”
沈牧迟凝视着她,面色未变,他身边的近卫却慌忙上前一步,自察失礼后连忙退回去埋首站好。采苓心想:秦王果真对儒樾斋有兴趣,看来这次稳了。
尚在得意中,听到紫金蟒袍的秦王三殿下问,“如何得来?”
“我自有办法。”采苓很得意的将那账本塞到秦王手中。
他接过账本,未翻看,只吩咐,“往后务必小心。”
居然没一句感谢!那傲慢简直与魏苇如出一辙。采苓有气,正要揶揄几句,王爷已经转身上了马车。
“嗳……”她拽着斗篷嚷嚷,“你的衣裳!”正要脱,车内的他打帘瞧过来,“老老实实穿好!”
她嘟了嘟嘴,干脆裹紧斗篷,温暖之感挺舒适,便顺势听话。车内的人又问,“事成之后,你要怎么感谢本王?”
还要如何感谢?她不是已经奉上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账本。怎会有如此贪心的人,采苓心中叹道,却装着温婉的样子,“东喜楼里宴请殿下如何?”
“就这么定了。”他收回了手,珠帘放下,马车缓缓离开。
天边开始露白,采苓裹着厚厚的斗篷往回走,只觉心中畅然,很想同渊儿说说这件好事。她哪里知道,近卫骑马凑到车窗边小声道,“此番姜姑娘为之,属下恐已打草惊蛇。”
那车内之人沉吟片刻,冷然道,“即刻抄家。”
渊儿早起后未见采苓,便在床上翻滚了数次,等呀等,天色逐渐清明,仍不见他姑姑的人影。于是他裹上小被子坐在屋门口的石阶上等。
漫云端着铜盆过来,连忙道:“小祖宗,你坐在这里做什么?真心不怕冷?”
他在棉被里打着哆嗦,嘴上却回答得极利落,“不怕!”
这时院门被推开,他姑姑裹着一件紫金蟒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