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学姜太常的医术。渐渐与姜太常的徒弟们熟络,人还没出来就在屋子喊,“大师兄!你给的这件衣服腰有点肥。”
大师兄没说话,采苓便衣带未系地冲出屋子来,耀眼的午后阳光透过修竹层层叠叠的叶子照进来已剩斑驳,那人负手立于光影中,风华正茂,仪表堂堂,目光深邃,似笑非笑道:“本王觉得很好。”
她连忙闪声退回屋内,整顿妥当后才缓缓步出屋来,空旷的院子里除了大师兄只有那一排修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朝大师兄笑道,“我先回去了,改天送还衣物。”大师兄欣然同意,并将她送至院门口。
门口还停着太子的车舆,她并未上前查看,也许太子尚在屋内陪伴病重的魏苇,她这个不相干的人还是早点离开较好。
春日午后,阳光暖暖洒在身上,脱了繁复的罗裙穿上男子袍衫,跨着大步子走在干净的小巷中,路旁青青草小野花,一切都很美好,她禁不住哼起小调。
“小四。”他站在巷陌拐角,忽然探出身子来喊她。
她吓了一跳,曲调拉得老长,像一支断了弦的琵琶,“殿下怎会在此处?”
“在这儿等你啊。”他行至身旁,紧盯着她看。
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解释道:“桃林里的食物是我准备的不假,可我绝对没掺有雷公藤,那些食物我吃得最多,也没事啊。殿下明察!况且我又不知道苇姑娘会来。”
“小四。”他揉了揉眉心的疲惫,“陪我走走。”是命令,温和的语气又像请求。
“看殿下的样子已经知道下毒者何人?”采苓跟在太子身后一步远,不依不挠地问。
“碧落。”太子说出这二字时语气不惊,采苓却无来由打了个寒颤。记得刚入秦王府时,有人冒着东喜楼的名送来荷花酥,她差点就吃了,幸好被沈牧迟当着众人的面骂醒,原来那下毒之人也是碧落吧?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做什么?”她恨恨抱怨,一小半是为了魏苇,更多的是担忧眼前之人。
他片刻无话,她自知失礼,也埋头不语。太子忽然解释道,“未到关键时候,留着她还有用。”
她肚子里怀着太子的长子,地位尊贵,当然有用!采苓撇了撇嘴,不想搭话。他又轻咳了两声。采苓连忙道:“殿下该不会也中毒了吧?”
“我没事。”他侧过头来,冷峻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怎会没事?相识许多年,他总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即便那些年在朝中被废***的亲信们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