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送大理寺审理。”皇上冷声吩咐。
外交事件终于被化解了。她被带下去时突勒王子还特意深瞧了她两眼,将那同情的神色收好换了一丝崇敬之意,她可不要什么崇敬,她要的只是项上人头。不过这次可能真的走火了,这个局如何能破?直到此时此刻脑海里才出现一个“怕”字。
大理寺天牢,采苓也不是第一次踏足。上次是受了牵连,如今换成了主犯。手脚被铁链捆着,接受审问这一环节必不可少。采苓两眼注视着烧到通红的烙铁,脑子飞转,还是很难编出个合理的谎言,她凭什么要伤沈牧迟?近来他帮她若此,实在是可以托付终生的……朋友!她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想要伤害他。
“还不快老实交代!”打手作恶狠狠状伸手去拿烙铁的把手,自己却被烫了一下,连忙将铁棒甩开,扬起黑色的炭灰,场面一度很滑稽。
“冷静点。”采苓倒不慌,这场面是吓人但无非是要逼她开口,定罪前不会用刑,“我想想同尔等禀明便是。”
“这还差不多。”满脸横肉的打手神色稍缓。
突然一小厮匆匆而来,附在坐于一旁的大理寺卿耳边报告。大理寺卿连忙站起身,“速速相迎。”
她出事后,第一个来探望之人是萱贵妃。娘娘亲手将她身上的铁链解下,又对那大理寺卿道:“对姜姑娘不可用刑。”大理寺卿垂首称是。
一行人退下后,萱娘娘拉住采苓的手,“本宫不相信你会伤害迟儿。有什么苦衷,都同本宫讲。”
她目里含泪,“殿下可醒来了?”
萱贵妃点点头,那孩子才刚刚转醒,身子还极虚弱,她正要将采苓入宫之事告知,便接到宫人密报,不敢声张便匆匆赶来。
“这便好了。”采苓扬起一抹微笑,如释负重。
“如今人在天牢,不是胡闹,有什么好的?”萱娘娘责道,“看来此事本宫还得问迟儿。”
“娘娘。”采苓连忙阻止,“殿下大病未愈,需尽心休养,苓儿的事还请娘娘代为隐瞒。”
萱娘娘无声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你好好在此处等着,本宫再想法子救你!”
即便是她真伤了沈牧迟,娘娘也会这样轻易就原谅她吗?萱娘娘真是这世间最好的婆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奈何如今再也盼不到了。
懿旨晚上就到了,太后亲自救的她。懿旨道:姜氏曾养在哀家膝下,哀家甚怜之使其渐骄纵,此番无心伤了太子酿下大错,哀家有责,欲将之教导于紫微,择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