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是太子就是王爷。”
采苓听了,扬眉一笑,她们看事物还真是片面,难道不记得她家道中落,被太子退婚,云南的王爷是千般好,可他身边早已有十八位姬妾。可是听她们这样的评论,倒是令人心生愉快。
“一个两个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叫你们嘴碎,活该被贬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来受罪!”浣衣局吴姑姑怒责。
采苓同漫云相视一笑,头也没回地离开。
采苓那时候当然不会知道,这浣衣院同她还有许多联系,也不知会在这凶神恶煞的吴姑姑手中受多少苦。
漫云从前就曾侍奉在太后跟前,无论是紫微宫里的一草一木还是春姑姑手下的宫女太监,她都熟悉得很。跟着太子的那些年虽然平安快活,回到紫微宫却是倍感亲切。
两人私下里姐妹相称,除去练习绣花、写字、弹琴的正事,其余时间便是未央深度游。采苓知道的那座山上有桃树,桃花还未落尽,漫云知道的那片湖里有锦鲤,窜来窜去最喜欢吃白面馒头。日子如流水,好不惬意。
直到这日,夕阳渐西下,采苓握着两支雪白的梨花慢悠悠从西山回来,笑嘻嘻对一直催促她的漫云道:“春姑姑是说过今日需早点回去,可她也没说为何,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御膳局两日前就拿了菜单来给春姑姑过目。一定是有重要的人要来。”漫云笃定道。
“重要的人?”走过一个拐角,采苓自嘲道,“对我而言,除了滇王回朝,其余都不重要。”
话音刚落,抬眼见到前面数丈远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听了她的话,身子一顿顷刻间又加快步子朝前走去,反而是他身边穿着淡绿襦裙头戴翡翠祥云簪的女子停了步子,转过身颔首微笑,“姜姑娘,别来无恙?”
“奴婢参见奉仪娘娘。”漫云屈膝行礼。
魏苇是前几日被赐封的奉仪,份位比良娣低了两等,却也是未央里的主子。听说落水那夜,这纤弱的女子堪堪在承乾殿外跪了一整晚……感动了皇帝。
“平身吧。”魏苇昂着头,像只骄傲的白天鹅。
“还行。”采苓将那梨花仍在树下,拍拍手道,“我忽然想到约了萱娘娘赏画,恕不奉陪。”
“姑娘是怕见到我与殿下在一起尴尬吧。”魏苇实在是得意忘形。
采苓笑道:“怎会尴尬?既然魏奉仪不在乎,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刚刚记起,我是约了娘娘明日赏画。”
“殿下……”魏苇娇声喊道,那人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