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系吧。“朕今晚留宿碧霄宫,你在殿外伺候。”沈牧迟冷声吩咐。
她如何不知殿外伺候何意?便是在他二人同榻共眠时,她站在殿外檐下,而且是靠近殿门的位置,等着随时被传唤,如果皇帝临时要离开,她还得火急火燎跑去通知在偏殿屋中小歇的玉安公公。所以需要一面装作听不见殿内之事,一面则要侧耳倾听殿内的一举一动。
教她如何做得到?即便是再次配入掖庭,又有何惧?“奴婢今日身体不适,恐不能担此重任。”手腕上一阵烧心之痛侵袭而来,他刚才抓住的正是她有烫伤之处,她一直忍着,当下却愈发觉得痛。
“依朕看,你没什么不行的。”皇帝再次拉住她的手臂,紧紧抓住的地方还是冒着水泡的右手腕,她仿佛感受到水泡破裂了,还好!自己不敢做的事,他竟然帮着完成了,只是可惜找不到金创药,千万可别感染了才好!
采苓被沈牧迟拖行上了台阶,扔在殿门外,“今夜你就站在此处。做好你宫女的本职。”
腕上疼痛难耐,心中窒闷难当,她怕今夜会死在这月凉如水里,狠了心,她只能忤逆一会,脑海里盘算着两种可能,一种是被杖责一种便是配入掖庭,后者是心中所想,前者横竖都是死她亦不惧。
“沈牧迟。”她被扔到跌坐于地,便顺势靠在殿门上,抬眼望着他的眼睛:“即便是死,我也不想听到你同其他女子的欢愉之声。今夜我却没有力气撞死在这门上,所以求你网开一面,姑且饶了我,也不枉我曾痴迷你一场。”
“姜姑娘……”玉安神色悲伤,连连使着眼色,陛下的名讳全天下都避着,她竟然敢直呼。
“玉安。”皇帝怔忪不过片刻,已是神色如常,转身步下数层台阶,“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