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愈,又添了处处新伤,真是苦不堪言。可如今却不是自怜自哀之时,连忙踉跄朝前奔去。
“站住!”这声音如此的正义,兵刃相接,身后传来打斗之声。黑灯瞎火、禁宫之中竟然还有人会来救她?慌忙中,转头回望。
一名侍卫早已将那名黑衣人制伏,正要就地制裁,采苓匆匆跑回:“等等。”
黑绸面纱揭下,借着月色端详,原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我可曾在何处见过你?”采苓问。
“我今夜来只是要为达贵哥哥报仇。”少年稚气未脱,“既然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任由你。”
“我不会杀你。”采苓叹了口气,“你达贵哥哥也并非死于我手。如今其尸骨早已运会徐州老家安葬。只希望从今往后,你别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做了后悔一辈子之事。”
“你……”少年正不知所措。
“不过是场误会,劳烦大人放他走。”采苓对侍卫温声道。
侍卫提着剑往他小腿上狠狠划了一刀,才将之放行,如此一来既让他长点记性也好标记歹人模样,方便往后的观察。
采苓将之看在眼中,心中已有几分猜测,“敢问大人并非偶然至此吧?”
“姜姑娘。”侍卫收了剑,拱手道,“姑娘说的没错。我等奉命保护姑娘,不敢懈怠。”
“奉谁的命?”采苓心中如擂鼓,沈牧迟难道对她已体贴入微至此,连她在受苦都了然如此。
“我等奉了杨都尉的命。”侍卫笑答。
采苓心中咯噔一下,仿佛心跳出了胸口,大内侍卫只能受命于皇帝,杨陶陶这是要造反?侍卫见她神色慌张,连忙解释:“姑娘误会了。我等素来受杨都尉照顾提携,如今受他之托,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哦,对了。杨都尉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姑娘,姑娘自会明了。”
“嗯。”采苓挤出一丝笑容,双手接信,“多谢。”
“姑娘客气了。”侍卫道,“我应该走了。姑娘自己多加小心。”
“好。”采苓思索了片刻,仍道:“大人可随身带着金创药膏。”
……
次日午后,垂拱殿内,皇帝批阅完奏折,将桌案上摆放的两支辛夷绢花拿起左右端倪,片刻后又随手扔在原处。
玉安端了盏茶过来,恭敬递到皇帝手中,“陛下请用茶。”
皇帝目光轻抬看向他,又看一眼手边绢花,玉安已笑道:“奴听闻姜姑娘所开的墨渊阁里藏着天下奇珍异宝,珠钗、环佩啥的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