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你细说,一定比亲眼目睹还精彩。”
“陶陶。”采苓连忙制止他的滔滔不绝,“可否帮我约滇王殿下此处相见?”
“滇王殿下?”陶陶惊得张大嘴,“姜少你如今已经沦落至此,为何还贼心不死?”
“与我无关。”采苓忙道,“是正经事。”
“若是让陛下看见你私会滇王,再正经的事也会变得不正经。”陶陶警告道,见采苓满面忧色,才好心道,“不如传书一封,总好过你二人私会于此。”
“也好!”采苓将备于袖中的纸条交到陶陶手中,“记住这是正经事,与我无关。“临走时又告诫,”不许偷看。“陶陶摆摆手,意思是让她放一百二十个心。
黄昏刚过,夜色渐起,甘泉宫中丝竹之声未断,采苓拿着一包瓜子躲在烟波亭不远处的小山后,偷偷观察着湖畔的动静。如今虽已是物是人非,明月湖为着避良惠妃的名讳也改了叫承影湖,湖畔这座曾经静和躲过的小山却还是原来的模样,功能也未变,依旧能将亭内的动静看得明晰。
磕了半包瓜子,才见一抹清瘦身影徐徐走进亭中,负手凭栏眺望湖面,纵只是个背影轮廓也能看出其王者风度。采苓抬头看了眼月亮的方位,估算着时辰尚早,滇王这是早到了。极速跳动的一颗心,一方面心存感激,一方面极是担忧。吴姑姑为何还不来?她这是要让殿下等多久啊?
在她喂了自己一个瓜子壳后,方见到一盏琉璃灯缓缓由远及近,走到亭前忽然不动,滇王回眸,彼此对视片刻。
吴姑姑到底还是来了。
待到彼此走近,于烟波亭内一高一矮相对而立,新月如钩,两抹清瘦的身影印在微微的烛火中。
只可惜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片刻后,再抬头望去,只见滇王伸出一只手臂,微弯着腰将瘦弱的吴姑姑拥住,姑姑的脸靠在滇王肩上正朝着小山的方向,虽看不清表情,却见到她原本局促的一双手,缓缓拍了滇王的后背两下。
采苓嗑完了瓜子,瞧着满地的瓜子壳,有些内疚,转念一想明日自有宫人来打扫干净,便转身走了。这时候再偷窥下去,就真真是猥琐了。
回去的路上特意绕开烟波亭,却还是绕不过承影湖,湖面上闪着银色的波光,偶有寒鸦掠过水面,惊起游鱼一片。
走不得夜路,为了壮胆,又开始唱那走调的小曲:风起长安月朦朦,几度露华浓……
她今夜尤是欢喜。
“贱妇!“尖刺的女音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