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番只能用计谋,切莫强来。“见陶陶不甘心,补充道,“陛下对郁先生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本少暂且答应你。不过时间上要抓紧,可别误了本少回朝受封……“
“定远将军。“两人异口同声,四目相对,忽而大笑,采苓拍着陶陶肩膀道,”放心吧。将军大人。“
马车行了约莫一个时辰,翻过重重峻岭,又穿过一片密密的森林,映入眼帘的是田连阡陌,炊烟袅袅,零零落落的茅屋房舍散落于半山腰上。
两人下了马车,步行至村口,只见镜子般的湖面碧波荡漾,湖畔一排排苍苍桃树空余枝,些许寒鸦立在枝头,牧童手握竹笛骑在牛上缓缓而来。采苓立即走上前意欲询问几句,被陶陶拉住,“别急,本少知道位置。”说罢,又从腰上拿出锦书一份,展开来竟是一张地图,图上所画屋舍便在那湖的对面。
“如何得来?”两人躲在茅屋院子篱笆外,找了颗大树隐蔽,偷偷观察屋内的情况。
“前几日廷尉局的飞鸽传书。你难道以为陛下真舍得让我们苦苦寻找几月。不过是做做样子,回去领个赏得了。“陶陶又恢复一如既往的骄傲。
采苓却有些走神,原来这一路没有他,可似有他,暂且不管他是关心此行结果还是真的关心她,心中一股暖流,温暖了北国的初冬。
“出来了。出来了。”陶陶连忙用手肘轻碰了她一下,回过神来,见到一位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从茅屋内走出,目光空洞地看着在院中啃骨头的小狗。
“看吧。孙女都会打酱油了。”陶陶激动之下,语调只提高了少许。
年幼的小女孩却登时抬眼瞧过来,与采苓四目相对,冰冷的眼神令人无法相信出自如此年幼的孩童,心仿佛被人击了一下,采苓连忙闪身避在大树之后。
“没事吧?”陶陶连忙问。
采苓来不及作答,听见院中传来老者温和的声音:“小川乖,爷爷下地干活。小川今日要同花花多说话哦。”采苓侧目瞧去,年约七十的老者指着的正是那只专注啃着骨头的小狗。
“你看,本少说得没错吧。你想啊,若不是这个年纪怎会被人口口相传、奉为神医,再者说……“陶陶话音忽断,正是一名年约十七、气质脱俗的白衣女子款款自屋内走出之时,”小川,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女子笑盈盈拉着小川的的手,往屋内走。
小川本来已经埋着头跟着她走了,走到檐下,忽然转头冷冷瞧着大树后的两人,采苓心上又是一滞,脸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