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人相伴,幸福是在这漫天冰雪的北国,红梅绽放了满目,被人紧紧拉住手指头。
原来幸福也不是黄粱一梦,幸福也是确确实实来过。
“宋姑娘……“有人在喊她,四目相对时连忙道:”哦……不对……是夫人。“
“掌柜的?”采苓疑惑,“你也来赏梅吗?”
此人正是医馆的掌柜。
“夫人这话说的,好像鄙人就只知道赚银子不懂风雅情趣似的。”掌柜的讪笑,又朝着沈牧迟道:“敢问公子贵姓?”
“他姓姜。”采苓不假思索,既然要叫她夫人,至少也应该是“姜夫人”。
“姜公子仪表堂堂,一看便是富贵之人。郁先生在鄙人心里便是应了那仙人之姿的形容,未曾想姜公子年纪轻轻,气度仪态竟不输其半分,鄙人好生佩服。”掌柜的拱手作揖,沈牧迟也拱手,然后负手而立。
采苓道:“我们就先不打扰您赏花了,后会有期。“
“姜夫人若是不嫌弃,可与本医馆的众人共赏花。那些吃食和美酒可都是仰仗夫人才能得了那么多。反正我等也吃不完。“掌柜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此话怎讲?“沈牧迟忽然来了兴致。
“那日姜夫人向鄙人打听郁先生,随手就扔了两枚金叶子。夫人问这问那,鄙人还没说几句,好巧不巧郁先生自己来了,夫人脸一红,跑啦。”
“鄙人生怕夫人秋后算账跑到医馆来找鄙人还金叶子,可夫人也没来过呀。鄙人当时就在想这永安的陶商还真是大方,未曾想夫人背后还有您这么颗大树靠着。其实郁先生弃了医也没关系,若是需要,咱们医馆自是乐意为您效劳……”
掌柜还在喋喋不休说着,沈牧迟已经举步离开,采苓剜一眼这搞事情的人,赶忙去追。
“不高兴啦?”六角亭中,采苓小心翼翼望着负手站着的锦衣公子。
“不会是心疼银子吧。“采苓觉得头很大,”陶陶也没告诉我这次的预算是多少呀?我自然是出手阔绰了些,往后必会改的。“
“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他目光瞧向山下的白雪皑皑、姹紫嫣红,似有心事。
“那你在乎的是什么?“她问。
他瞥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转瞬已是面色如常:“我什么都不在乎。”
采苓觉得心有点痛,却说不出为何。
他若是不在乎她乱花银子,便是最好啦,她还管别的做什么?
“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