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小川开口说出实情。
屋内静谧无声,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漫云仍然落着泪,片刻后才哽咽道:“若是我再早一点赶到,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消担心,我自有办法。”郁墨言信心满满。
“其实我早就看烦了自己这张脸,巴不得换个容颜呢。”采苓看向自责不已的漫云,微微笑着。
待漫云带着小川出了房门,采苓满怀期待地看向郁墨言,弱弱道:“虽然我一直嫌自己脸太圆了,鼻子不够挺,眼睛不够大,可是能不能只解决额头上的问题,就算是留下多大的疤也没事,反正我又不嫁人了。”
他目光极温柔,笑容极和煦,走上前来,隔着衣袖给她把脉。是末,他将她的手臂放回锦被中,温和而低沉的声音仿佛是天籁,“在天牢里吃了些苦头吧?不消担心,只需静静躺着养好内伤,其余的就都交给我。”
她还巴巴望着他,可是听了这话,眼睛里忽然就浸满了泪花,不敢眨眼睛,只将它们睁得大大的。片刻后,转过头去,让泪水滴在枕头之上。
自去年九月初三,她的世界发生了斗转星移,她忙着曲吉避害亦或是全力保护所爱之人,常常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会因为落入脏水池子而身患疑难杂症,也会因为身心俱疲而渐渐累积了内伤,稍不注意便会染了风寒,以往只一碗药、一碗药喝着,喝完后又与平素无异,从未想过让时间暂停,好静静躺在床上养一会儿病。
“谢谢你,郁大哥……”
她忽然改了称呼,他听了很满意,原本皱起来的双眉慢慢舒展开来。
京郊五里桃花林外,刑部的囚车刚过了长亭,便见五个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拦在路中央。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住刑部要员!”领头的拔剑出鞘,冷声质问。
“正是本王。“从路旁策马而来的公子,穿着粗布衣裳,腰间一枚环形墨玉系在紫色的璎珞之下。
“下官参见滇王殿下。”刑部众人连忙下马,拱手行礼。
“免礼。本王并非要阻碍尔等押送犯人。”滇王也从马上一跃而下,堪堪站在囚车之前,“本王只是想见一见故人。”
“这车未免也太破旧了,这帘子是怎么回事?居然破了如此大一个洞。”滇王手指着囚车,连连摇头。
“殿下,这是押解犯人。”领头的壮着胆子提醒。
“犯人怎么了?犯人也是人,本王估计坐你们这车一路往西,等到了云南,人就得散架了。”滇王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