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会成日蒙着面。”
“谁说不是呢。”宫女乙一边说一边朝宋医女露出笑容,将手腕放在她的手指之下。
宫女们离开后,自有人端来一盏新茶,打着哑语道:“医女请休息片刻。”
她露出笑颜,搬了把小凳坐在太医局门口等人。
太阳西斜之时,那人才从殿门口跨步进来,她连忙站起身,拉着他的袖子,笑意盈满双目。
“不去仔细研读医书,守在此处做甚?”郁墨言垂眼看着她,又让随行的医正先离开。
隔了片刻,那薄纱之后的嘴唇快速翻动,却是压低了声音:“今日可算是憋死我啦。”
原来如今的宋医女便是当初的姜采苓。
“师父可知晓碧霄宫之事?”
“嗯。”郁墨言唇角轻轻勾起,“怎样?师父没骗你吧。动不动就杀人那多粗俗啊,这世间自有让人生不如死之法。”
“哦。”采苓点头,将郁墨言拽到内院,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又问:“珩儿为何也死了呢?难道师父还有千里投毒的本事?”
“珩儿?”郁墨言眉毛一抬,“何人?为师不认识。”
“哦。那应该是她命不好。”采苓撇了撇嘴,“师父是去给太皇太后瞧平安脉了吧。她老人家一切都好吗?”
“脉象虚浮,仍需调整饮食。”郁墨言回答,片刻后已是半眯着眼睛看她:“《神农本草经》背熟了吗?才刚学了点皮毛竟敢给人看诊了。”
“师父有所不知,徒儿专功妇人之症,只需了解胞宫,熟背《妇人婴儿方》和《千金药方》便可,不必背完《神农本草经》。”
“胡言乱语。知道何为‘有毒无毒,斟酌其宜’吗?”
采苓答不上来。
“‘七情和合’又是什么?”
“七情六欲都要合在一起?”采苓想了一想,勉强回答。
郁墨言被她气笑了,戳着她的额头道:“药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视之。”
“原来如此啊。”她连忙附和道。
“真的理解了吗?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何意?”郁墨言一脸的严肃。
采苓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墨言道:“背不了《神农百草经》今晚别吃饭了。”
“是。师父。”她垂头丧气走了。
回屋后对着典籍挑灯夜战,过了亥时才将之背完。
她欢喜地敲开郁墨言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