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良贤妃指节分明,捏成拳头,藏于衣袖里,喃喃若自语:“幸亏她生的是个丫头。”
沧凌越听越迷糊,转瞬间又似乎将在父皇那里遭受的冷落全然忘记了,只若有所思牵着嬷嬷的手离开。
宫外,长安城一如往昔热闹非凡。
百姓们夹道欢迎的正是自北国前来和亲的数十辆车舆。
“这位兄台,敢为京城之人何时对北国人如此热情了?”有外乡人挤进人堆,懵懂问。
“说来话长,如今北国皇帝并非他人,正是当今的皇上的兄长,算来算去这天下为一姓。如今北国既送来郡主和亲,自是存心要臣服于我国。大兄弟,你说咱们开心不开心。”锦衣男子笑盈盈道,“况且,你可知这北国郡主是谁?”
“是谁?”外乡人摇头。
“说来也与咱们长安城有几分渊源。”锦衣男子笑着卖关子,只扬了扬头,“瞧见那酒楼没?郡主的姐姐曾经便是那座楼的东主。不过现在,早就物是人非啰。”
此时,外乡人举头瞧见那富丽堂皇的二楼上,临窗处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的男子,一只手撑在窗台上,另一只袖子却空空如也,微风过处,吹起他的发丝以及绫罗衣袖。
喀嚓……那人将窗户合上。
中间最豪华的车舆内,两名女子并肩而坐,其中一名年岁稍长的穿着繁复的襦裙,忽掀开帘子一角对骑马的侍卫道:“本郡主肚子饿了,先去东喜楼歇歇。”
“可是郡主?鸿泸寺卿还在宫门口迎候。”紫发碧眼的侍卫说着一口地道的长安腔。
“无妨。”郡主话音刚落,身旁的婢女递来一张面纱,她含笑接过。
东喜楼中,郡主斜倚在二楼临窗处听曲,戏子曲调悠扬:风起长安月朦朦,几度月花浓……
一壶洛日红摆在案上,一人,两盏夜光杯。
春天和煦的日光倾泻在肩膀处,郡主为对面的酒杯斟满酒,又将自己跟前的一杯添满一饮而尽后,怔怔望着对面发呆,思绪万千,却丝毫也抓不住。
于是,耳边是清曲,楼下是人群涌动想一睹她真容的百姓,街道上人群往来如织,河的对岸,百雀楼却安静如斯。
她就忽然想到,有一次,她无心对他抱怨,说百雀楼生意虽好却是她极不喜欢的地儿,于是,她再也没见过百雀楼画舫的顶上有人弹琴起舞。可是如今这
眼泪啪啪落下来,似收不住的珠子。
良久后,方见有人站在帘外,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