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寂静,仅剩下火焰吞噬建筑的噼啪爆响,在黑烟与红光中猎猎飘着羽翼圣杯旗。
男人双手持一把宽刃大剑,背后是一栋尚且完好的两层木屋,面前地上横竖着五具白衣武士尸体,血污横流,却引来了对面二十余名同党的包围。密密麻麻的长矛指着他。
剑身已经被血浸满,比平时更加沉重。包围圈越缩越紧,肩膀的伤口根本无暇去处理。
“可恶!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男人神色狰狞狠厉,内心却焦虑无比,他知道,地上躺着的那几个家伙完全是因为疏忽大意才被他得手,单论实力,每一名武士都和他不相上下,而再面对十多名这样的对手,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可是,不能逃走啊,也没有地方可以逃跑了。
“喂!你们这些畜生!看看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啊!你们居然号称是圣光之翼的军队?艾高的信徒们不是四处宣扬仁慈与正义吗?”虽然知道没什么用,男人还是开口吼道。“谁下令让你们在这里大肆屠杀?啊?”
并无人回答他,只听到一顶顶头盔下粗重的呼吸声,这群武士紧握着长矛,眼睛死盯着目标,脚下迈着小步前行,围成一个半圆迫近。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男人突然有种荒谬的想法:这时候自己只要朝前猛跳一步,再大吼一声,或许便能把这群家伙吓得东倒西歪,四散奔逃。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种感觉而发笑。
有什么可笑呢?所有人都死了!他和身后屋中的孩子看来也难逃此劫!闪电划过头顶的浓黑云层,一霎间似有许多面庞匆匆掠过脑海,这些都是……这些曾是城市的居民,每一个人都生动得历历在目,却在这一天成为火后的焦黑残骸,仓促得甚至没有时间悲伤与缅怀。
他想起邻居花匠佛雷格的园圃,里面常年摆满应季的鲜花,一直堆到路旁,香味沁人。可当属于它们的时间过去,再鲜艳的也都要枯萎,那时便有许多孩子去捡拾掉落的花瓣,也只有那时候佛雷格不会拿着大剪刀高声吆喝着来驱赶他们。
佛雷格死了,剪刀毕竟拼不过雪亮锋锐的长剑,花圃无人收拾,除却一把火,火不分你是稚嫩抑或枯萎,归宿都是灰烬。
曾以为的安定生活,一个下午之后化为齑粉。原来,我一直生活在脆弱易碎的世界里。
“轰隆~~~~~”云层间传来一阵闷雷声,由远及近,撼动周遭事物,暂时盖住了嘈杂喧哗。
好澎湃的伟力啊,我要是有这样的力量就好了……
转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