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的洪水一般,喷得我脸上,手上,身上全部都是,我这双干净的手掌,曾经沾满了那个孩子的......”
“别说了。”黎晚的胳膊再次用力,将她紧紧锢在了怀里,“过不去就不过去,想不通就不想了,咱们不上手术台了,这辈子都不上手术台了好不好,酒酒,你别想了,再想下去会疯掉的。”
江酒有些木讷的靠在黎晚怀里,向来强势稳重的她,此刻像是受了伤的孩子,急需亲友的安抚与宽慰。
“这几年来,我都不敢跟阿殇联系,我怕听到她声嘶力竭的控诉,也怕看到她心如死灰的眼神,那是这世上最锋利的穿心刀,会将我搅得血肉模糊。”
黎晚微微抬眸,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尽量用着轻松平缓的语调道:“乖,咱们什么都不想了,回去睡一觉,明天还是那个自信强势的江酒,你不想做的事情,谁也没法逼你去做。”
江酒缓缓从她怀里退出来,抬眸凝视着她,苦笑道:“即使他们知道了,想要逼我也没用,因为三年前我在自己手腕上捅了一刀,伤了筋脉,我是真的真的拿不起手术刀了。”
“酒酒,你......”黎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浑身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
似想到了什么,她连忙伸手捞起她的右手,在她手腕处捣鼓摸索了好半晌,脸色一片灰白。
手筋确实有损伤的痕迹,虽然不至于影响日常的生活,但,想要拿起手术刀做那种高危又精密的开颅术......比登天还难。
“江酒,你怎么能如此糟蹋作践自己?”
黎晚是动了火气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怒火,看江酒时的眼神充满了斥责,痛心,怜惜,悲悯。
江酒却看着她轻轻地笑了。
“放心吧,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的,我前段时间还为陆婷婷设计出了那么出彩的礼服,足以证明那一刀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困扰,除了拿手术刀,其他的我都行。”
黎晚怔怔地看着她,要不是双手撑在桌面上,她想她会瘫坐在地。
这女人可知伤了自己的手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世界会失去一个妙手回春的医学天才。
“唉,罢了,痛在你身上,外人也无法体会,你做出这种决定不足为奇,放心吧,我不会跟陆秦两家人提及有关于无名氏的任何信息。”
江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如果他们实在逼得紧,你说出来也无妨,我猜他们大抵是不会相信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