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双眼,大大松了口气。
其实她也担心这小子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
之所以在陆夜白面前说得云淡风轻的,是不想让他跟着担心。
事实上这小子的情况很糟糕,头顶开了瓢,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成为植物人。
小家伙怔怔地看着江酒,软软蠕蠕地喊了声,“妈咪。”
换做以前,江酒一定给他个白眼,然后在他后脑勺上狠狠盖一巴掌,说他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了。
可如今......
“乖,妈咪在这儿,别怕。”
小家伙挣扎着要坐起来。
江酒见状,连忙起身托住了他的后颈,蹙眉道:“你现在还不能动,乖,先躺两天,等伤口结疤了再起身。”
小家伙不依不挠,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抱抱我。”
看着他泪眼朦胧的眸子,拒绝的话全部堵在了嗓子眼,她终究是狠不下心。
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来,然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垂眸看着他,见他小脸扭在一块儿,明显是疼痛所致。
“伤口开始疼了?”
“嗯,妈咪,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听到你的歌声我就不疼了。”
江酒笑了笑,“好。”
优美的声音回荡在病房每个角落,那是独属于女性的柔和声调,能驱散一切黑暗与痛苦。
陆夜白靠在门口,静静凝视着里面温馨一幕。
他的儿子,终于找到自己的妈妈了。
...
同一时刻,时宛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林倾发过来的,让她晚上八点去一趟‘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