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一愣,踱步走到办公桌前倾身一看。
可不,全都是收购文案。
“你怎么会想着收购时氏啊?我记得艾米服饰你都懒得打理,全都交给了运营团队。”
江酒扔了手里的笔,往椅背上倚靠,闷声道:“我跟林倾谈崩了,那家伙一心想要整垮时氏将时伯父送进监狱,我想保时宛首先必须得保住时伯父,而保住时伯父就得保住时氏。”
陆夜白轻轻一叹,伸手捞过那一大堆的资料。
江酒原以为他要拿起来阅览,所以没设防,哪知他转身直接扔进了碎纸机里。
“喂,你干嘛,疯了么?”
她纵身越过办公桌,作势就要扑过去关掉机器,被陆夜白给拦住了。
“你别忙活了,时氏已经是林倾的囊中之物,你做再多努力都无力回天。”
江酒瞪着他,咬牙问:“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认为我搞不过他?”
“不是。”陆夜白伸手抱住她,叹道:“你的能耐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可我刚才收到消息,称时先生已经将名下所有股权全部都转让给了林倾。”
江酒一愣,眯眼看着他,“你说什么?”
“时凯将自己名下的股权都转给了林倾,林倾现在持有时氏半数股份,一跃成为了时氏最大的股东,在公司内部拥有绝对的决策权。”
“那老家伙是疯了么?”江酒磨牙道,“时氏是时家唯一的保护伞了,他全部转让给林倾,不是在自掘坟墓么?”
陆夜白摇了摇头,“不一定。”
酒姐瞪着他,“有话一次性说清楚,别说一半留一半。”
“现在能让时宛停止疯狂举动的只有林倾了,时先生将公司的决策权交给林倾,就是拜托他保住时宛,
你做这一切不也是为了保护时宛么,虽然用的方式不一样,但最终的期望都是一样的,听话,别搅和他们的事情了,都是成年人,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江酒一下子泄了气,瘫软在他怀里,叹道:“时先生的做法确实更合适,可林倾会答应么?他一心想要送时父入狱,怎会......”
说到这儿,她的话锋戛然而止,斟酌了片刻后,试着问:“时父打算主动提出自首,用自己的命保住时宛?”
“应该是的,他想求林倾保住时宛,就得牺牲自己。”
“那我......”
陆夜白伸手堵住了她的唇,摇头道:“酒酒,别去同情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