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云衡这几年掌控了家族不少势力。”
“嗯。”
“他私底下还笼络了不少旧部，建立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嗯。”
“他还把控了海茵家族的道上势力，开始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嗯。”
海瑾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父亲，您除了‘嗯’，还能说别的么？”
“嗯。”
“……算了，当我没来，走了。”
刚准备转身，沙发上的海先生终于开口道：“你比你姐姐有能耐，回家短短数日时间，就摸清楚了云衡的底。”
海瑾拧了拧眉，眯眼看着他，蹙眉问：“父亲应该早就知道云衡野心勃勃了吧，您为何不阻止他，为何任由他壮大势力？”
海先生捞过桌面上的酒杯，倒了半杯威士忌轻抿了两口后，淡声道：“他是我为你准备的磨刀石，四年来，他掌控了海茵家族半数势力，但也仅限半数，多的我一分都没给，
剩下的一半我留给你，如果你能成功从他手里夺回另一半势力，我就将家主之位传给你，因为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了。”
海瑾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磨刀石？
也就是说父亲故意让云衡成长起来，让他掌控半数势力，然后打压他，不让他越雷池半步。
目的就是为了她回归时考验她，看她能不能成功从那家伙手里夺回所有的权势。
她一直都知道父亲雷厉风行，没想到这般独断果决。
“那云衡知道您的计策么？”
海先生突然神秘一笑，“你觉得呢？他父母至亲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用他家族数十条人命威胁他，让他全力以赴，逼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磨刀石。”
“……”
海瑾心里升腾起一丝悲凉之感。
她跟云衡接触不多，但她总感觉那个少年心事重重，原来肩上担负着作为垫脚石的重责。
“他如今是我的未婚夫，以后会是我的丈夫，您就不怕我胳膊肘往外拐，将剩下的半数势力全部让给他么？”
海先生低低一笑，“你随意，不过容我提醒你，外戚云家被欺压了数年，心里存着怨气，如果家族的势力尽数被他们掌控了，他们会立马举起屠刀，将整个海茵一族的子息杀得片甲不留，这么多人命，你担待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