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却是一片清明。
好似根本就没有喝醉一般。
白皙俊美的脸上一扫刚才的落寞和可怜。
他的红唇勾起一丝微笑，精致的容貌给人惊心动魄的美感。
“趁着熟睡亲吻，和在她清明时亲吻，你觉得，谁的体验更好一些？”少年淡淡笑道，语调却充满了调侃。
躲在暗处的雾影少年捏碎了手里的羽毛笔。
暗元素好像不高兴了。
那少年盯着桌边的兰诺思，虽然不满，却什么也没说。
“是我赢了。”兰诺思道。
有反应的女孩吻起来更迷人，他喜欢透过女孩的眼睛看见自己，因为那样就像是小菲只望着他一个人一样。
[是么？]暗元素忽然又低低笑了出来。
[不，兰诺思。]它们意味深长道：[实际上，是我赢了呢。]
象征着光明的少年以卑劣的手段去欺负自己爱慕的女孩，下作，恶心，令人不齿。
正因为如此，少年内心的光明再度被黑暗压下了一筹。
负面情绪和阴暗将少年进一步包裹。
所以。
暗元素们嘲笑着兰诺思的不自知。
——它们赢了。
*
第二学期的课程比第一学期难多了。
苏菲第二天见到兰诺思时，少年似乎没有再对自己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他像是个真正尊敬老师的学生一样，虽然敬重，却也保持着和老师之间的距离。
苏菲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结束了。
兰诺思大概是想通了，不再喜欢尤格罗导师了。
于是苏菲也更加放心地继续扮演着角色。
但是兰诺思不喜欢尤格罗导师后，好像又多了一个要求。
那就是请求自己帮忙再找找亡灵。
苏菲：“……”
我找我自己，又来了。
少年的模样似乎很懊悔。
“我那天晚上对亡灵做了很不好的事情，我吓着了她，我想向她道歉，尤格罗导师，可以请您帮帮忙么？”
兰诺思道：“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不能求得她的原谅，我想我会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
少年说这话时又是垂眸又是卑微，看的人心脏都有点儿抽痛。
于是苏菲只能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兰诺思果然是冲着道歉去的，他又准备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