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夏侯惇把公文包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又脱掉了风衣,把它挂到了衣服架子上,这才又坐到了程尚迁的身边,说道:“‘组长’二字也不要提了,您是陈宣的大舅,便是我的大舅,您就叫我‘小惇’吧。”
“好好,小惇。”程尚迁微笑地看着夏侯惇,看着这个和自己差着辈分的年轻人,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
“您说吧,”夏侯惇开口问道,“您想让我调查什么?”
程尚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哦,你知道陈宣还有个舅舅,也就是我的弟弟,叫程尚远的吗?”
“程尚远?”夏侯惇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曾经听陈宣提起,她有一个二舅,好像是因车祸去世了。”
“是的。”程尚迁放下茶杯,眼神先是迷离,然后便又看着夏侯惇,说道:“他也曾经是灵录局的一员,是和我一起在机密研究所工作的。本来我这个弟弟,学术能力是比我这个当哥哥的强的,只是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就离世了,说着都二十年了。”
夏侯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问道:“请问,二舅妈和二舅有孩子吗?”
“梦婉也在那场车祸中走了。”程尚迁摇着头,难过地说着,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是现在想起来,眼眶还是红了,说话也有一些哽咽了,“只知道他们二人生了一个孩子,他们去世前不久才生下的,男孩女孩、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只是在来信中提起过梦婉将要生产的事情,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
“二十年前……”夏侯惇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在世,已经长大成人了。”
“谁说不是呢。”程尚迁叹了一口气,说:“只是,这二十年来,我一直没能找到这孩子。”
“没能找到?”夏侯惇大吃一惊,“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尚迁稍微擦拭了一下眼眶,说:“当时孩子就在车上,警方通知我们认领家属遗体时,我们和梦婉的娘家都去了,哭得一塌糊涂。结果接回遗体,顺便想要接回婴儿的时候,警方却说,那婴儿不知为何不见了。开始,我们和梦婉的娘家还打了一架,都是以为是对方接走了孩子。”
“有这等事……”夏侯惇听着,附和着嘀咕了一句。
程尚迁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说道:“孩子的事情我们先放在了一边,可是就在我们想要问清事故原由的时候,警方的回答让我们更加震惊。我还记得,警察是这么说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