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堂在家里待了两天,春香一句话都没说,他也习惯了。以前每次闹别扭都是这样,袁旭堂每次都要让步,主动和她说话,要不她一年都不会和解。这次,袁旭堂铁心了,不会主动和她说话,否则给她点好脸,在她手里的四十多万她会任意乱花。
袁旭堂为什么和春香的冷战这么有底气,是生意上赚到了钱?是又存了几十万私房钱感觉有底?是怕她挥霍钱吗?还是......他自己也说不上的硬气由何而生。
在清江市住了几天,在家闲得无聊,他又想念起林业招待所的生活,在那里想吃啥他都和小娜讨论,有时意见不一致,还可以用‘石头剪刀布’定输赢,来决定谁说了算。她那温柔的性格,体贴人的做派,做错事、说错话立时脸红的表情,有时还敢大胆地边叠被边说‘你们老爷们真埋汰,半个月才洗一回澡。’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表情,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体贴,无不在袁旭堂的喜爱之中。
越想越留恋林业招待所的生活。
他正在想着云姐和小娜她们,春香买菜回来了,还带回银行的一个包裹,袁旭堂不解地看着她。
“我取了八万块钱。”春香嘟囔着说。
袁旭堂问:“你取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弟弟要买车,钱不够,我想暂时借给他用一下。”
袁旭堂一听就火了,提高了嗓门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有钱的事谁也不告诉,你借给他这么多钱不是让别人都知道咱们有钱吗?”
“我没说咱家有那么多钱,我说就那点钱。”
“鬼才相信呢,你这些日子又买貂皮大衣,又买首饰,你说就那点钱,人家信吗?”袁旭堂越说越来气。
“爱信不信,我有钱我还要怕人?我就借了,怎么地吧。”她提高了嗓门,倒是理直气壮起来。
袁旭堂知道和她讲不出道理,穿上棉衣,饭也不吃了,就去了外边。
他要去哪里呢?下岗以后,他很少和亲戚朋友还有以前的同事接触。他感觉今天和刚下岗的时候的情况差不多,还是去老同学那里吧。
他买上几瓶好酒,又买了些熟食,看上去还蛮丰盛。
到了老同学家,他拿出酒和熟食,王立金看了看酒说:“你发财了,买这么贵的酒。”
“嗨,发不发财几瓶酒还买不起呀。”
王立金老婆在旁边也说:“咱家有酒厂,你花那个钱干嘛。”
袁旭堂笑着说:“换换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