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坐到沙发上,张扬打开了一瓶啤酒。
刚满18岁的高三学生张扬,突然间放声大哭。被踢倒跪在地上他没有哭,被打得鲜血直流他没有哭,医生用酒精处理伤口他没有哭,却在回到温暖的家中,打开一瓶啤酒后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决不能再受欺负,我要成为惩奸除恶的强者!”张扬突然一口气将啤酒灌了下去,猛地将酒瓶扔出。
“哗啦”一声,啤酒瓶仿佛着了魔,并没有按照张扬发力的方向飞去,轨迹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直接把摆在桌上的一尊黑陶神像给打碎了。这尊黑陶神像,还是奶奶陪嫁带过来的。
张扬的奶奶,本是地处华夏国西南边陲的理南省人。1949年,张扬的爷爷参与解放理南省的战斗。最终,奶奶跟着爷爷回到了山海省的省城山州市。不过,在张扬的父亲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张扬的爷爷却在一场运动中撒手人寰。接着,张扬的奶奶带着张扬的父亲从省城山州突然来到海州,并且一直没有改嫁。
扔酒瓶子是一时愤愤的举动,而看到黑陶神像碎在地上,张扬也急了,这是奶奶留下的能让他有念想的东西。他扑上前去,一个趔趄,一块边缘尖利的陶片,在他扑倒在地时划破了他的手掌。
一阵刺痛中,张扬突然看到了一把短刀,就在碎陶片中间。黑漆漆的刀身和闪烁的锋芒似乎不太搭调,刀身还阴刻着一个奇怪的图形,仿佛是一个扭曲的人形正要如吹气般离去,图形整体十分赏心悦目。这把刀,显然本是搁置在黑陶神像的中空里的。
张扬抬手去拿,手上的血口中有几滴鲜血滴到了刀身,刹那间流进了阴刻图形的凹槽。
刀锋突然光芒大盛,仿佛射入了脑仁,张扬剧痛无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他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绵延山脉之旁,汹涌大江之畔,一名长发披肩的潇洒男子背手而立,微微冷笑,数十个手持刀剑的劲装大汉们踟蹰不前,面露恐惧之色。此时,一名身着道袍的老者慢慢走了出来,满头银发,颇有仙风道骨,只见老者厉声说道:
“张寻求,你邪异行事,杀戮无数,还有何话说!”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你与越析诏王波冲之妻行苟且之事,又杀了波冲,难道也是该做之事?”
“你情我愿而已,波冲阻之,我又如何不能杀他?”
“六诏虽是南蛮之地,但仍属我煌煌大唐,我岂容你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