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绒服和黑棉服扔掉烟头,正要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头发都被揪住了,脑袋贴到了椅背上。
“嗵!”还没等两人反应出手,俩脑袋的侧面就生生撞到了一起,恰好是从颧骨到太阳穴的一片,巨大的撞击力让两人直接软趴趴的倒在了车座上。
帽子男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心里一惊,面包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摇晃着停住了,差点儿没从废弃的长台上扎到海里。车刚停稳,帽子哥就想拉开车门跳下去。
此时,一根尖利的金属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肉,一串血珠儿滴落下来。
“不想死就别乱动!”后面传来了张扬的声音。帽子哥颤抖着微微扭头,张扬的头上还在缓缓渗出血迹,脸上流下了两三道,在苍白脸色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可怖。
一根还带着肉渣的羊肉串扦子,已刺进了帽子男的脖子,虽然刺入不深,纯属威胁,但是冰冷的疼痛还是让帽子哥胆战心惊。
“咔嚓”一声,帽子男的右臂已经被卸的脱了臼。帽子男一声惨呼。
“下来!”转眼之间,张扬拉开侧门下了车,站在驾驶座旁边,对帽子男说道。那根羊肉串扦子,随手被张扬扔到了海里。
帽子男右手耷拉着,左手撑着,慢慢下了车。刚站到地上,他的肋部又传来一阵剧痛,连他自己都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空旷的海边,起伏的海浪声,竟然让帽子男的惨叫显得有了韵律感。帽子男踉跄着坐倒在地,喘息着使自己尽快适应状态。
张扬在车上翻出了半箱矿泉水,拧开一瓶,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又打开两瓶冲洗起头部和面部来。冰冷的水,让张扬的面庞干净了许多,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张扬一把扯下了帽子男带的毛线帽子,戴到了自己头上。
帽子男的一头凌乱的白发露了出来,但是看脸,也不过是30岁左右。
“染的?”张扬一边问,一边提起帽子男的右臂,“咔嚓”一声又给接了上去。“是。”帽子男在寒风中流汗,疼痛和恐惧带来的冷汗。一开始听说张扬功夫不错,他还是有些忌惮,但是得手后就放松了,没想到,张扬下手竟然如此狠辣。而且,让胳膊脱臼又给接上,尼玛这是慢慢揉搓的节奏啊。
此时,张扬又把脚放到了帽子男的一只脚踝上:“我问,你答,我不满意,你的这只脚会断,明白么?”
“我说实话,说实话,你快问吧。”帽子男的气息已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