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
“车不送了!”
“我本来就没相信你。”
“看完了吗?看完了还给我。记住,只有所长一人知道你的身份,自己小心点儿。”说着说着,时间就过去了,沈知鱼停了车。原来,已经开到了山州郊外的一处大铁门前,夜色中,白色大牌子泛着冷光,山州市第一看守所的黑字清晰可辨。
“知道了。”张扬下车,才发现门口还停着一辆警车。两名警察下来,手里拿着材料,又给张扬带上了手铐,沈知鱼点点头,驾车离去。
“哐啷”一声,大铁门打开,看守所所长谢长礼和两名看守所警员出现,带着警察和张扬进去了。
交接简单而又快速。警员带着张扬来到一栋很长的二层小楼前。张扬打量了一下,墙壁是厚厚的花岗岩,一楼每隔数米就是一个房间,全部是铁门把守。二楼看不出做什么用的,有几个房间亮着灯光,其他的黑漆漆一片。
一扇铁门打开,张扬迈进监室,又是“哐啷”一声,铁门关上了。
监室墙壁上两个不大的灯泡还发着暗黄的光,监室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张扬瞅了瞅鼻子,就听到“呼啦啦”的声音,大通铺上的二三十号人都坐了起来,全部是一水儿的光头,监室内的光线似乎强多了。
“这小子没剃光头!”一名嫌犯喊出声来。
“尼玛个B,站好了!”睡在靠里位置的一个一脸横肉的大汉,在铺上直了直身子喊道,此人眼眉很浓,眼睛却很小,看上去凶神恶煞。“看来这横肉男是这个监室的头儿。”张扬心道。
张扬不剃光头,是沈知鱼答应的。其实在法院判决前,这些人只是犯罪嫌疑人,简称嫌犯,而不是监狱中真正意义上的犯人,是可以不剃光头的。但是,看守所主要是为了防止寄生虫方面的卫生考虑,同时让嫌犯整齐划一便于管理,再加上有惩戒作用,所以就延续下来了。
而且,嫌犯哪敢提出不剃光头,所以,在山州市看守所,这样飘着长发进入监室的,张扬还是头一个。
“犯什么事进来的?”横肉男掏出了一根烟,点上之后笑眯眯问道。旁边一个瘦猴,一看横肉男笑眯眯地问,顿时很兴奋,他知道,这是老大要整人的表现,不想整人时,反而会十分严肃。
“故意伤害,捅伤人了。”张扬按照材料上的要求说道。根据要求,他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因为有同学调戏他女朋友,他持刀把这个同学捅成重伤。
“捅伤人?我看你细皮嫩肉的,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