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了耳机,再次巡视的时候,特管舱里的安静让他俩十分惊讶,“这小子进了特管舱,现在居然没动静,不会被弄死
了吧?”一名警员说道。而另一名警员接口道:“不会,我看是这帮人今天累了,走吧,巡查完了,咱们也去迷瞪一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到了凌晨。
此时,躺在床上的大军突然睁开了眼,悄悄坐起身来。而附近床铺也有三个人坐起身来,他们是大军的死忠。大军等四人对望了一下,几人变戏法般各自掏
出了工具,有尖利的竹筷,有磨过的汤匙,有废旧的锯条,而大军,则拿出一根一尺来长、胳膊粗的木棍。
四人悄悄下床,先远远观望了一下,觉得张扬应该是睡着了,于是,四人两前两后,向张扬的床铺走去。快走近时,四人调整阵型,分布在床铺的两侧,而
大军手持木棍,位于张扬床头一侧。
实行“人头马”,这头部一击,一般都是大军完成的,只是越来越多的新人慑于特管舱的名头,已经很少用“人头马”了。大军感觉,自己的手法可能会生疏;不过,眼前这一下,用不着那么多技巧,能打多狠算多狠。大军的阴损是出了名的,他离开张扬床前,眨眼的时候,他的死忠就知道,这意思是要等张扬睡了下黑手。
“我堂堂大军,怎么能这么受小B崽子的气!”大军想着,握住木棍的手不由得攥紧,立即就要致命一击。
“别傻了,你们没戏。”突然间,张扬原先注意到的、那个躺着的、眼睛细长的人开口说话了。
“马勒戈壁!”大军心中暗骂一句:你这他妈不是坏我的事儿吗?同时直接用木棍向张扬头上砸去,而手持其他工具的三人,也分别对着张扬的身上下了手。
两个小时后,救护车和警车的两种警报声相互伴奏,一路呼啸开进了山州市第一看守所,随着一阵嘈杂的声响,特管舱有四名嫌犯被抬上了救护车,其中一人的国字脸已经肿得变形了。“大军挂了?”附近监室,有人从铁门的缝隙中看到了这张脸。
第二天早上,张扬起床,已经有人递上了毛巾和挤好牙膏的牙刷。不过,张扬刚擦了把脸,还没来得及刷牙,就被请进了所长谢长礼的办公室。
“我说小张,你下手太狠了,大军还能活吗?”
“没事,他只是断了两条胳膊,几条肋骨,疼晕的。我狠?谢所,如果我稍不留意,恐怕就不是救护车开进来拉他们,而是殡仪馆的车开进来给我收尸了。”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