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那为什么拿我开涮,各位的爹也都不是什么小人物,谋个一官半职可不是问题。”
原子沐皱眉:“我爹那个大贪官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有什么事第一个被治的肯定是他,我们肯定要被抄家。”
原子沐是真的敢说,就连一向沉着的段启凤喝茶的时候都呛了好几下。
“你这未免太孝顺了一点,你爹还活着呢,你这样咒下去,我看真如汤兄所说,列祖列宗要爬出来索你命了。”
“我还不能说实话了,谁不知道就那个糊涂虫还惯着我爹!”
他说的糊涂虫自然指的是当今圣上。
“这种情况下,你们谁都别犯傻,命要是没了,做鬼风流去?我现在必须和我爹撇清关系,至少我的仕途不能和他挂钩。”
汤泽尘问道:“段兄又是什么原因呢?”
“我爹他一辈子都在圣上身边,能为我谋得官职也就是这宫中的,非我之意。”
原来他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志向远大,既不愿困于宫中,也不愿与那贪官污吏同流合污。
“就我们这几个的本事,还是不要去祸害地方的好。”
汤泽尘可没有任何当官的经验,另外两个自然也是如此。
原子沐听着好像有戏,“怎么能是祸害呢?我们好歹也是饱读诗书,谁年轻的时候不犯几个错?还不赶紧趁着彼此的爹都在世,能让我们折腾一番,等爹没了,咱们这几个还不是瞬间掉泥潭。”
段启凤没好气道,“别总是爹没了,爹没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非要把你18辈祖宗得罪个遍,还要牵扯上我和汤兄的祖宗。”
原子沐委屈道:“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我爹那老骨头快散架了,他自己都说自己快没了。”
汤泽尘摇摇头,“你看看我们这副样子,子沐,你也看看自己是怎么说话的,你一到任上就对着当地的父母官说一通丧气话,咱们怕不是一天就要被弹劾。”
原子沐:“他们有的还没爹呢,我说这话碍他们什么事?”
汤泽尘,段启凤:“…………”
此三个人说着话,琵琶女只是静静地调弦弄音,姜云禾则在屏风内起舞。
汤泽尘道:“姑娘应该也累了,坐后面歇着吧。”
屏风后有一软榻,摆设的目的本就不单纯。
姜云禾不动,只是停下了舞蹈,用手在屏风内投射下各种影子。
那三个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