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庆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日晚,圣乾宫内。一位看似正直虎狼之年,却满头白发的男子,在桌案前,执笔
“吾弟离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兄已与你阴阳两隔,为兄对不住你,将这满目苍夷的江山,和年仅的5岁的太子全部托付于你,不要怪为兄,为兄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实在是没有脸面在面对列祖列宗,和祖宗的江山了,只有一死了之,不要怪为兄懦弱。我独孤宇当了五年的皇帝,在这五年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变法图强。可终究却落了一个万人唾骂,只有以死平民愤的下场,为兄恨啊!恨那些祸乱朝政的奸臣,恨那些地主乡绅为了一己私利公开抵抗国家政策。他们骂朕,骂吧!让他们骂吧!”
啪……男子狂笑着将握着笔的手摊开狠狠的拍在桌案之上。片刻之后男子轻轻吐一口浊气,再次执笔
皇弟曾多次劝谏为兄朝廷已是病入膏肓,切不可心急,应温水煮青蛙。皇弟还曾说当今外患大于内患,应先安外在安内。可面对这外忧内患的残破江山如何让为兄如何不急,外有蒙、金、胡、杀我子民,夺我河山,内有二位权臣图里和李负祸乱朝政,架空皇权。内患不除如何安外。李图二贼公然联合地主乡绅兼并土地偷税漏税,百姓更是无地可种,只能依附在当地地主乡绅名下。致使国库空虚,外族入侵国库竟然拿不出一份钱,若非皇弟在边关苦苦支撑,恐江山早以不保。
我大祁立国以二百余年,却不想今破败在我之手,我每每想此都痛心不已,却以无力回天。
如今权臣把持朝政,太子又年幼,我独孤一脉又人丁凋零。我本应传位与皇弟,奈何此刻皇权危,相权强,如若皇弟坐此皇位如入牢笼。事事受牵制,到时唯恐皇弟步为兄前尘。
图里李负二贼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国异同于二贼之巢,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弟根基尚浅,欲要在朝堂与之争雌雄恐难如登天。为兄日夜思量,忽有一法,我大祁立国以来,太祖恐再有像太祖之人举兵造反,所以立国以后太祖以文治武,高度抬举文官贬压武官,时至今日三品武将竟要参拜七品知县。武官早已怒火填胸。皇弟可以此为机,我以下达旨意颁布成立督军院,院内设天下兵马大都督,由皇弟担任统一管理全国军事,全国统一执行军政分治。这是宗庆皇帝最后一道圣旨,概不驳回。
兄望弟安
宗庆皇帝绝笔
男子写完最后一个字,缓缓的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笑着走向早已挂好再房梁上的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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