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北冥墨痕忍不住拍了拍大高个儿的肩膀。
“走快点吧,我快冻死了,好冷啊!”
“走!”
作为一个侍卫也好,伴读也好,李暮婷逾越了。但是作为从小到大一直陪着他的女孩,北冥墨痕很乐意跟她牵着手在雪地里奔跑,很累,脸上被风刮得有点刺痛,但是身上很热,背后似乎还有汗。
“呼!好爽!”
北冥墨痕双手撑着膝盖,低头大喘气,李暮婷到底是比他强,站在一边只是呼吸重了点。
“还跑吗?”
“不了,没多远了,咱俩走回去吧,好累……”北冥墨痕直摆手,大口喘息。
李暮婷笑了。
北冥墨痕有点愣,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见过李暮婷露出牙齿的笑容,应该是见过的,在他们都还小的时候。
“原来你有酒窝啊!你的犬齿好尖啊,看着还挺可爱的。李暮婷,你再笑一下,好可爱啊!”
李暮婷板着脸,说什么也不肯再笑了。
乐师于度成了北冥墨痕第二个音乐老师。
于度的出身像他自己说的很“卑贱”,父亲是乐坊的琴师,母亲是歌姬。但是,于度很有天分,二十出头就可以来到乐府为皇家演奏。
北冥墨痕早看自己先前的琴师不顺眼了,满嘴放炮,四处散播他的消息,这回彻底辞退,管他是什么第一乐师的徒弟还是师父。
于度猜测,北冥墨痕并不是真的看上他的“才华”,只不过想趁机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是皇族人士惯用的手法。但他不在意,怎样都可以,他只是个小小乐师,只要有口饭吃,有事可做就够了。
“你除了会箫还会什么?”
“琴、筝、埙、笛、琵琶、二胡,奴才都曾学过皮毛。”
“只是皮毛吗?你很谦虚啊。”北冥墨痕笑了,“一样一样来吧,你的‘皮毛’也足够来教我入门了。”
“是。”
自此,北冥墨痕除了正常的文学和武术方面的学习以外,大多时间都花在了乐器上,就连北冥耀都认为这个儿子是个音乐爱好者,想着以后可以让北冥墨痕多跟皇室宗亲打打交道,将来主掌皇家祭祀方面的事。
冬天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冷。每天起床成了最大的考验,北冥墨痕开始间歇性起床气发作,谁叫他瞪谁。因为没睡好对周围人不理不睬、射箭脱靶、吹笛子破音、弹琴睡着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终日只想着怎么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