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冥墨痕苦笑,这次是真的被震惊了。于度的演奏,堪称惊艳。
“殿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成天除了练习各种乐器几乎什么也不做的。”
于度说这话时语气有些遗憾。
“人的一辈子有限,能从头到尾做好一件事就够了。”
“殿下的一辈子必定与我不同,但是,现在还是好好练习吧,一蹴而就都是笑谈。”
“唉,我知道。”
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无甚章法,听不出弹得是什么,多亏琴筝之声本就动听,否则只怕是另一番光景了。
北冥庆之低着头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漫无目的的晃荡,他一时半会儿绝不会回去!
不给喝酒?不让他出门?呵,当自己是谁啊,他爱去哪儿去哪儿,这不还是出来了吗?当他是小孩子啊!
这地方实在是穷的厉害,也不知道下面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次次年会各地官员都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还当老百姓全都可以顿顿喝酒吃肉呢!
北冥庆之提起手里的酒壶又对嘴灌了一口,明明眼睛都睁不大动了。
“破地方,没意思……唉,赶紧让爷回家吧……”
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好几次北冥庆之都被撞得踉跄,害得他酒洒了大半,气得抓住最后那个撞他的人。
“喂,没长眼睛啊?你看你给我撞的!”北冥庆之指着自己胸前的酒渍不满道。
“哎呀,你个醉鬼,放开!我赶着去喝粥呢,放手!”
那人力气也大,一下子便挣开了。北冥庆之有气没地儿出,有火没处发,歪七扭八的也跟着过去了。
“蹊跷!这时候还有人施粥?呵呵……”
“都别抢,都别抢,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啊!”
乖乖,队伍排的老长了,一共四排,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棚子里舀粥。排队的人有的带了碗,没碗的就从棚子里拿,喝完了再放回去,秩序倒还可以。
“再来点儿,这还没满呢……”
“后面还有那么多人,你不能只顾你自己一个人啊,明天还有,明儿再来吧。下一个!”
“兄弟,让让,该我了!”
一个小个子站在队伍排头,时不时伸着脖子左右瞅瞅,监工似的,看到秩序井然他还满意地点头,嘚瑟那样儿。
“哎哎,别插队啊!”
“谁插队了?啊?”刚撞了北冥庆之的那兄弟来晚了,二话不说就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