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
北冥恒之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其实,这把火早就在烧了,从来没有熄灭过,只是今天又被添了一层油,火势更旺,马上就要烧穿了似的。
“我去看看他。”
皇贵妃没再说什么,北冥恒之一个人朝北冥庆之处去了。
“如心,你说,太子他是不是有点奇怪?”
“殿下只是心疼四殿下,娘娘别担心。”
“但愿吧。”
北冥恒之刚出门便冷下了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害得平日里总跟着他的太监都没敢多说话。北冥庆之的住处离皇贵妃这儿很近,北冥恒之三两步便过去了,正赶上北冥庆之在屋子里大吼大叫。
“开门!你们这是要反了吗?放我出去!好,不开门是吧,等老—子出去了要你们狗命!”
“殿下,奴才们也没有办法啊,皇贵妃娘娘说了,谁敢给您开门,立刻打死!殿下,您就当是心疼心疼奴才们,奴才们给您磕头了!”
于是,北冥恒之到场时看到的便是被踹得一阵阵晃动的木门和门外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太子殿下……”
“这是干什么呢?搞成这样,成何体统,都下去!”
“是,奴才告退!”
潮水退去般,门外只剩下北冥恒之和他的贴身太监。
“大哥?大哥,快放我出去!”北冥庆之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大喜过望。
“殿下,这门锁上了,奴才去找钥匙来!”
“不用了。庆之,躲远点。”
北冥庆之听了,意识到北冥恒之这是要从外面直接把门踹开,赶紧躲开了。
北冥恒之单手撩开衣服下摆,微微退后一步,一抬脚,“轰隆”一声,门应声开了,却也坏了。
“大哥……”
北冥庆之踹了这么多天都纹丝不动的门就这样报废在自家大哥脚下,他内心的震惊已经难以言表。
“没用的东西。”
北冥恒之掸了掸衣服,撇下目瞪口呆的北冥庆之和被他踹过多次仍旧健在的太监走进了屋里。可怜的小太监啊,他隐隐觉得自己受了内伤般,五脏六腑都在痛,好像从前被太子殿下踹过的地方全部旧伤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