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看上去,比他的剑还要长。
“是我。”
“你也要往西边去?”
“恩。”
“我要去边城,你呢?”
“我也是。”
“哎呀,那可太巧了!咱俩可以结伴而行,太好了!”北冥庆之跳下马,又有些苦恼,“可是,你没有马,我这马骑两个大男人人怕是有些勉强。”
“我走过去。”
“走过去?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灰布衣裳没再搭腔,背着包袱转过身继续赶路,北冥庆之牵着马也跟上去,他想问问灰布衣裳有没有考虑过花钱买匹马,不过他觉得悬,这人多半没钱,看他穿衣打扮,再想想他中午吃的四个白面大馒头,北冥庆之有些灰心。
刘运至还在边城“等着他”,北冥庆之不愿意在路上荒废太多时间,可他又不想放弃这个好不容易碰上的同路人。
“要不,我给你买匹马吧?”
灰布衣裳回头看了北冥庆之一眼,皱皱眉头:“我没钱还你。”
“不用了,相逢即是缘分,我们俩投缘,给兄弟买匹马算什么,再说了,这样我们也能早点到。”
灰布衣裳也没说要不要,继续闷头赶路,北冥庆之觉得他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再多说,免得伤了人家自尊。他决定了,再陪他走一段,到了下个镇子,他一定要找找有没有地方买得到马。
北冥墨痕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榻上下棋,时不时对着窗外的湖水发个呆,这是最近才养成的习惯,没有对弈的人,自己和自己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殿下,太阳快落山了,奴才瞧着外头温度正合适,您要不要出去走走,总这么在屋里待着也不是事儿啊。”
自从李暮婷被处死,北冥墨痕便越来越沉默,先前还有北冥庆之时不时来找他出去散散心,现在连北冥庆之也不来了,北冥墨痕彻底成了个死宅。小冬子作为六皇子手下头号太监、北冥墨痕屁股后面第一跟班,他必须担起自己的责任,以捍卫主子的身心健康为己任!
“好啊。”
北冥墨痕也觉得坐了太久了,腿有点麻。北冥恒之派人通知过他,北冥庆之现在大概已经离边城不远了。
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隐隐之中,北冥墨痕感觉到头顶上似乎笼罩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最后大家仿佛都逃不过远走高飞的宿命,没有人能永远留在这深宫里。
没有了北冥庆之的皇宫似乎少了点什么,没有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