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冷。
北冥庆之没坐一会儿又困了,眼皮耷拉着,很快又睡过去。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倒是难得的凉爽,太阳也没迟到,北冥庆之本还担心下雨会耽误赶路,这下好了。
“你说咱们是不是该买两把伞?之前没遇到下雨天,我也就没想到这些。”
“你买吧。”
咦?新鲜啊,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我不要,没钱。”
北冥庆之还没新鲜三步路,果然,又是没钱。
钱钱钱!这人本来话就不多,还特么三句话不离钱,钱有那么好吗?老—子有钱,给你你要吗?!
当天晚上,两人又是在山上过的夜。北冥庆之学乖了,大半夜起来躲雨什么的实在太操—蛋了,他也学着灰布衣裳那样,找了棵树,割了一堆茅草在树下铺了张床,美美的躺下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不错,背靠大树好躲雨也很有道理啊!
半夜里睡得正舒服,北冥庆之翻了个身,手在不经意间触到了什么凉凉的、带着细小疙瘩的东西,有点恶心,正疑惑着,手指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只是这痛并非转瞬即逝,反而随着时间推移隐隐有加重的迹象。北冥庆之被迫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灰布衣裳正蹲在旁边。
“刚才是你?你掐我干嘛,怪疼的……”
灰布衣裳举起手,拇指和食指间拈着一条绿油油的长虫,尾巴还在扭动,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这是什么?”
“竹叶青。”
“有毒的?”
“恩。”
“……我,会死吗?”
“不一定。”
北冥庆之灰黑着脸,像是蛇毒攻心一般,看着迅速肿起来的右手食指,感觉前途一片灰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地里,还是大半夜,怎么办啊?总不能等死吧?
“你能帮帮我吗?我不大懂……恩,关于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解救的方法,至少等我撑到镇子里找大夫。”
灰布衣裳看着北冥庆之难得的焦急,心里有些好笑,只见他站起身来,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刀,干脆利落的给小绿蛇开膛破肚。
“吞了这个。”
“哦,我知道了,这是蛇胆对不对,我听我弟弟说过!”北冥庆之变脸似的又活跃起来,那语气好似博学多才的是他自己一样,“这东西好腥啊,直接吃吗?”
北冥庆之知道自己没了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