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洞中已经黑透。
北冥墨痕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李暮婷什么时候回来。
“烤兔子这么慢吗?”
北冥墨痕有些孤单,想想又觉得情有可原,兔子要扒皮洗净再开膛破肚,生火更是个□□烦,也不知道李暮婷把柴火点着了没。
试图支撑着坐起来,北冥墨痕只感到头晕的厉害,仿佛随时都要吐出来,只好躺了回去。
这一下害得北冥墨痕难受非常,眉头皱的死紧,虚汗都流出来了。
李暮婷一手拿着简易火把,一手攥着树枝进了洞,树枝上串了只挺肥的兔子,可惜烤的有些糊。
“兔子烤好了,我给你弄一点怎么样?”
李暮婷将火把插在离北冥墨痕较远的地方,转过身后发现情况不对,连忙把串兔子的树枝也插到地上,急匆匆扑过去。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嗯……我头……晕……哼嗯……”
见北冥墨痕难过的呻_吟,李暮婷大惊失色,伸手一摸,北冥墨痕额头脸颊皆是冰凉。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脑袋里头伤到了……”李暮婷握着北冥墨痕的手,那些温润如玉的手指,如今也是冰一样的冷,“不行,必须带你去看大夫,不能再拖下去了!”
李暮婷反手便要将北冥墨痕背起,却让他神色更加痛苦。
“别碰我……我受不住……你让我……先躺一会儿……”
“好好,我不动你!”李暮婷僵在那儿不敢再动,心里却急得要吐血。
北冥墨痕就这样趴在李暮婷背上直到再次睡过去,自始至终,李暮婷纹丝未动,就如同当年跟侍卫长学武时蹲马步一般。
汗液一点点浸湿他的衣领,脖子上是北冥墨痕若有似无的轻微呼吸,李暮婷只觉得那呼吸把他的每一个毛孔都撩开了。
忍耐竟是这样的辛苦。
就这样僵持许久,李暮婷终于支持不住,力竭之前强撑着将北冥墨痕轻轻放倒,而后长长的喘息起来。
火把早已灭了,洞中漆黑一片,李暮婷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好,突然肚子里传来一阵声响,他才记起那只被遗忘了的兔子,只怕此时也已经凉透了。
李暮婷小心的摸到那处,找到插在地上的树枝,之后慢吞吞出去了。
洞外的火堆因为无人添柴也熄灭了,好在灰烬里还埋着一些火种。
李暮婷弄了些干草,一口一口将它们吹